武婕妤能爱听这个吗?她气得憋闷偏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分心去防备李瑛别冲撞了自己的肚子,这一下午可是过得十分煎熬。
好不容易送走了赵丽妃母子俩,武婕妤连喘了几口粗气,就觉得鼻子发痒。
她一开始还没当回事,打了个两个喷嚏就睡下了。可等再醒来,武婕妤顿觉脑袋发沉、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不清明。
她心中顿时一紧,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怀疑自己是中了赵丽妃的阴招了!
“来人,来人……来人去传太医,本宫有恙了!”
一番兵荒马乱后,医官急匆匆地被拥进了承香殿。
武婕妤已经哭的歇斯底里,咒骂赵丽妃不得好死,竟然对她和她未出世的儿子下黑手,狠如蛇蝎。
“娘娘这是偶感风寒。”
医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娘娘脉象平稳,中气十足,应当无大碍。”
“风寒?还是偶感?”
武婕妤不信。
“本宫好端端在宫里养胎,怎么能染上风寒?是不是赵妃过给本宫的?!”
这话医官可不敢答,他也不好回答。
这些天宫里得风寒得的人实在太多了啊!尚药局的汤药每天都不知道要抓出去多少付,谁能说清楚是谁过给了谁?
而且据他所知,今天赵娘娘的紫兰殿还没人来抓风寒汤呢。
见他不说话,武婕妤这气儿就不打一出来。她又接连换了两名太医,得出的结论都是差不多的,就是感染了风寒。
偏此时,她宫里的几名内侍和女官也都出现了风寒的症状,使得武婕妤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赵丽妃!就是赵丽妃干的!她想害了自己的孩儿!
人要是一钻牛角尖,那就很容易越走越偏,怎么都纠正不过来。
武婕妤原本就视赵丽妃为对手,现在又突然感染风寒,病痛之下人越发偏执,在卧榻上开始想辙,琢磨着怎么报复赵丽妃。
“那个小赵氏……”
武婕妤伸手召来心腹内侍。
“之前让你们去探听的,结果如何?”
“回禀娘娘,奴婢去那小赵氏的家乡查了,她原本是个良家女,五岁上随母改嫁。后她继父一家惹了事,她便又回了本家,人是被她本家的大父大母卖的。”
“一开始是卖给了一个行商为妾,那行商看她容色娇艳便没收用了她,转手把她送给了江南东道的一个巨贾。”
“这巨贾与赵妃兄长赵常奴相交,这小赵氏便进了赵府,成了赵家的歌伎。”
听到这里,武婕妤攥紧了拳头,眼中露出兴奋的光。
“所以赵常奴买良为贱,属实?”
心腹闻言一噎。
怎么能算赵常奴买良为贱呢?明明卖孙女的是那赵家的大父大母啊!
非说买良为贱那也是第一手那个行商,之后两次转送都是带着卖身契的,赵常奴也不知道里面的细情。
但主子的性情他是了解的,她说是就是呗。
于是武婕妤兴奋到睡不着,当即便吩咐心腹去想办法接触那个小赵氏,问她敢不敢站出来控诉赵常奴。
赵连枝哪敢干这么大的事儿啊。她虽然得了皇帝的青眼,但也就是那一阵子的新鲜。最近因为太上皇驾崩皇帝也不来找她吃酒作乐了,她入宫这事儿还没着落呢,哪敢反手背刺主家!?
武婕妤的心腹给她递话,赵连枝的嘴唇都是哆嗦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
“让奴……让奴想想……”
话虽然这样说,但赵连枝的脑子都是空的,根本没有什么想法。
论妃位肯定是赵丽妃高,赵丽妃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