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陆奉,她从未想过嫁给旁人,一个房间?睡了五年,纵然没有僭越之?举,陆奉给她掖被?子,抱着她喂药,她早就是陆奉的人了。
她如今犹豫的是……
“姑娘,姑娘,太子殿下”
翠珠咋咋呼呼,连跑带喘地?推门进来,道:“太子殿下、殿下班师回朝了!”
“我知道。”
江婉柔斜倚在窗棂旁,她的肌肤白的近乎发光。一袭绛红色的织金襦裙,裙摆层层叠叠,如晚霞倾泻般,铺陈在地?板上。乌发如云,斜插一支点翠凤钗,耳畔的翡翠坠子落在雪白的颈侧,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她收回视线,看向翠珠,叹道:“昨日我就知晓了,你喝口茶,别成?日咋咋呼呼的。”
在国公府时?,陆奉给她挑了两个贴身丫鬟,一个翠珠一个金桃,她们陪她度过她初到国公府的惊慌,情分不?同于一般的主仆。她把两人一同带来东宫,翠珠什么都好,就是太急躁。
“如今人就在城门口!”
翠珠灌了一口茶,瞪大眼睛:“姑娘,您……难道不?想念太子殿下吗?”
整个东宫都知道,江姑娘是太子的宝贝,是太子殿下从小养到大的童养媳,看得比眼珠子都紧,如今两人婚期在即,太子殿下出征突厥半年,如今大胜而归,江姑娘……怎么毫无激动之?色?
“你懂什么。”
江婉柔翻了个白眼,她拎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春日衣衫薄,衣袖滑落,露出一节雪白的小臂和叮当响的金镯。
“他回来,我自然是高兴的。”
她说着,秀丽的眉毛轻轻皱起,怎么也?不?像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