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长眼,敢冲撞我陆府的马车!”

京中权贵人家,在轿子车马上都做有标志,陆奉奉皇命监察百官,陆府的马车从来畅通无阻,即使两家狭路相逢,旁人也都会识趣地避让。赶车的马夫横行惯了,没成想今天碰上个硬茬子。

那边儿小厮听了翠珠的话,不忿道:“这条道明明是我家先走的,你们占道不成反惊了马,自作自受,怎的还倒打一耙呢?”

“天子脚下,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翠珠气的脸色?*? 发红,呵道:“你放肆!你是哪家的?知道我家大人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

“翠珠。”

江婉柔呵斥住翠珠,问车外的侍卫,“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占了他们的路?”

侍卫犹豫道:“虽是如此,可他们不曾避让……”

这事真较真儿起来,是他们不对在先。可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陆奉权倾朝野,旁人看见陆府的标志自会避开,侍卫也习惯了,竟不觉得自己有错。

反而觉得对面不识好歹,可恶可恨。

“行了,到此为止,走吧。”

江婉柔一听就知道自家不占理,她当家后十分约束下人,严令禁止仗着陆府的名头为非作歹。可有些东西是不可掌控的,比如侍卫和马夫的傲慢,水至清则无鱼,她也不好太过苛责。

江婉柔只当流年不利。食盒翻了,裙摆上沾染了汤汁,即使翠珠已经拿手绢擦拭干净,她依然觉得不舒服,只好打道回府。

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

马儿方才受惊,竟不走了!马夫不敢甩鞭子,毕竟畜生不通人性,万一马再发狂伤了夫人,他真万死不能辞其咎。

马夫急得满面通红,这时对面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对面可是陆奉陆大人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