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
江橘白吃饭很慢,他挑着土豆块里的花椒,一粒一粒,全部挑了出来之后才能放心吃饭。
一旁的徐马克咳嗽个不停。
“……”
江橘白感到恶心,端着饭盘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
徐文星一开始碍着自己弟弟的面子没换位置,直到徐马克一口饭喷在了徐文星的盘子里,徐文星黑着脸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怎么回事?”
徐马克涨红着脸,一边咳嗽一边说:“我咳咳我也不知道,就是咳咳停不下来。”
他指着自己的脖子,“咳咳咳,痒。”
李观嬉捂着自己的盘子,对徐文星解释道:“他嗓子发炎了,一直没好,今天去镇里拍片,里边烂了一大块,要做手术切除呢,约了过几天去做手术,这几天是没办法了。”
徐马克感激地看向帮自己解释的李观嬉,然后继续咳嗽。
徐文星这饭是吃不下去了,端着盘子走到了门口,把饭都倒在了潲水桶里,转回来拿走柚子水,坐到了江橘白的对面。
“咳咳,咳咳咳!”徐马克咳得快要趴在了桌子上,李观嬉和徐武星也都快受不了了,隔壁桌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他一边咳不说,还一边伸手抓挠,脖子上挠出数道血痕。
李观嬉看不过去,扑过去把他的手按下来,“你搞什么?忍忍不行?”
徐马克眼眶含泪,咳得脸通红,舌头弓起绷紧,连声音都咳得嘶哑难听。
“咳咳咳,咳呕”徐马克的背忽然弓起,从咳嗽转为呕吐,李观嬉哪怕收手收得及时,也还是被吐了一手。
李观嬉大跳起来,“我靠!”他胡乱往自己校服上抹着,边抹边看清了桌子上的呕吐物,他的动作慢慢顿住,因为不可置信。
桌子上的呕吐在不断蠕动,那些不是食物,是成群成堆的蛆。
这些蛆被食物包裹着,体型肥大,比经常见到的还要大几倍,它们在桌子上飞快蠕动,爬向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