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在车顶上,像无数柄钢锤咚咚咚地砸下来,甚至让人觉得,皮角柔嫩些的人若是在这种天气,站到雨里,能被淋下一层皮。

天像还没亮,车行驶在高架桥上时,周围孤寂得死气沉沉。

“我怎么开得心里越来越慌呢……”宁雨大腿抖得很高,身体也发起冷来。

徐家住得偏僻,因为徐家人口多,又喜好奢靡但要低调,房子不能是辉煌华丽的庄园,那太张扬了,可却得是处处精致考究的苏氏园林。

每一支一处院子,在徐氏创下业绩后,还得分家,这需要的土地就更广了。

住所偏远,绿林深深,长径如窜入林间的一尾黑蛇。

在进山时,江橘白刚刚醒来,他将脸贴到车窗上,想要看清窗外的景物。

窗外的树林黄黄绿绿,现下是隆冬时节,窗外略显颓迹。

看得仔细了过后,那苍茫昏朦的路边,有一条横向延长的红绳。

“宁雨,停车!”

车停稳后,江橘白将雨衣的帽子戴到头上,打开车门跳下车,路面水洼里的水顺势溅湿了他的裤脚,冷得惊人。

他恍若未觉,走到那根红绳面前,身后传来脚步声,宁雨下车了,只不过他撑着伞,“这是什么东西?!”雨声哗啦,说话都得喊着说。

江橘白摇了摇头。

这根红绳不知始末,和路面一同伸向前方。

“它应该是指向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