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雨一怔,别人说这样的回答只会让他觉得这人装死逼,可这样的回答从江橘白口中说出来,却多了一分认真。
宁雨知道江橘白是真不怕死。
他们去年一起出去户外攀岩,在山腰上,脚下是浮动的云雾,江橘白脚滑了,卡着绳子的滚轮唰唰作响,宁雨知道有安全绳,但还是吓出了眼泪。
反观处于危险当中的江橘白,却一脸淡定,脸色甚至是平静。
从那时候,宁雨便知道,江橘白一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江橘白不开心。
但是,为什么?
昏暗的店内没有客人,纹身师在打着电话。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
朦胧的昏黄光线下,青年垂着眼,眸光冷淡,唇线平直。
对方只给了半张脸,江橘白呼吸一滞,他几乎是直接甩开了宁雨,大步走到了纹身师面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徐……"
“你好?”纹身师通话已结束,他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明显失控的人,“我是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