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香挽着许望北的胳膊，笑得无比温柔。

曾经，白然香也是这么挽着他的。

时野冲了上去，疯了一般地拉着白然香，质问她为什么出轨。

可白然香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着开口：

[时野，难道你真的觉得我爱你吗？

如果我爱你，当初为什么会出国？又为什么会在国外恋爱？]

时野愣住了。

白然香接着道：[因为我根本不爱你！]

时野呆愣愣地怔在原地，半晌才开口：[可是，你回来找我了……]

[那是因为你有钱！]白然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因为你有钱了！你不再是曾经那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我爱的不是你，是你的钱，你懂吗？]

时野的眼眶红了。

原来，从始至终，爱过他的，只有那个傻傻乎乎的顾苒苒。

而白然香爱的，只是顾苒苒帮他赚到的钱。

白然香紧紧抱住一旁许望北的胳膊：[现在，我找到了望北哥哥，他比你更有钱！比你有钱的多！你觉得，我凭什么还会选择你？]

从始至终，许望北只是抱着胳膊，面沉如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片刻，他才开口，当着白然香的面，对时野说了一句：

[可笑吗？你为了一个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放弃了真正爱你的人……]

白然香一言不发，甚至脸色都没有变。

就好像，许望北口中那个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不是她。

时野疯了。

他的精神恍惚一片，眼里满是血丝。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进了白然香的胸口。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货！要不是你，苒苒也不会死！去死吧！给苒苒陪葬！]

大雪落下，配着白然香鲜红的血，显得分外狰狞。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中，就看着这一切。

【白然香也死了，你觉得如何？】系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只觉得无趣。]我回答道。

因为时野，到现在，还在将自己的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

15.

因为当街杀人，时野被抓了进去。

法院的判定结果是没收全部财产，并判处无期徒刑。

时野接下来的人生，将会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

白然香也死了。

许望北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他卖掉了公司，将钱全部捐给了爱心机构，接着搬到了鸽子滩，住在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每天起床便开着车去海边看日出，不忘带着那个熊猫玩偶。

我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可是一年后，许望北去了一趟监狱，看了一次时野。

我分明看到，他进去的时候，兜里揣了一袋农药化肥。

当他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许望北的脸上划过一道晶莹的泪珠。

他看着苍茫的天空和皑皑白雪，低声呢喃了一句：[苒苒，我替你报仇了。]

时野死在了监狱。

死因是食物中毒。

他死的时候，还在看着鸽子滩的方向。

16.

一切都结束了。

我低声问系统：[都结束了吧？]

【还没有。】

可系统却这样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