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只有技巧。

温锦看了一会就没什么兴趣,只是在观众席都鼓掌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拍两下。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她起身去找盛炀,却被告知盛炀已经提前去后台。

温锦只能又往后台去。

然而刚过去,就听到里面发出阵阵的惊呼声。

粉色的玫瑰几乎将整个后台铺满,文幼身上还穿着公主裙,站在花海之中。

盛炀靠在另一边,他语气虽然仍旧轻且淡,却带着在温锦面前鲜少有的温柔:“喜欢吗?”

文幼嗔怪地看他一眼,“不是说过你来看我表演就好了吗?”

盛炀随手捡起一朵花,轻笑了声:“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得有。”

温锦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她突然明白了,盛炀那一句文幼和旁人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文幼需要仪式感,会被他重视。

而温锦,配不上这些。

收拾好自己的思绪,温锦抬手敲了敲房门,不太合时宜地打断了里面的气氛。

她看向盛炀:“我找你有事。”

盛炀说过,只要她来看了文幼的演出,就会告诉她爸爸的事情。

盛炀手里随意地捏着那支花,转眸看向温锦的时候,方才的温柔不剩半分。

“我没空。”

温锦看着他:“我爸爸的事情,你说过只要我今天来了,就会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说的?”盛炀眉梢微挑,戏谑地看着温锦。

温锦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执拗地站在那里。

“温锦。”文幼的声音从盛炀身后传过来,她裙摆上镶着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站在温锦面前的时候,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她垂目,眼里带着上位者的傲慢和怜悯:“我们一会要去庆功宴,你也一起?”

温锦刚想拒绝,她过来是为了找盛炀,并不是当真来祝福文幼。

况且

这样的庆功宴,对于温锦而言,只会充满恶意。

然而盛炀却已经开口:“可以,一起。”

他眼神极其寡淡,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温锦身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幼看了盛炀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而后上下打量着温锦,说道:“其实如果当初你能在舞蹈队被选拔上的话,现在在舞台上的人应该也有你一个了。”

温锦面色不改:“我不适合跳舞,没选上很正常。”

“怎么会?”文幼抬步过来,动作自然而又亲密地挽住盛炀的胳膊,她仰起脸问盛炀:“你不知道吗,老师当初选学生的时候,其实特别看好温锦。”

说完她顿了下,转眸看着温锦,悠悠开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温锦上台的时候,表现得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

文幼说这件事的时候,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温锦。

如果不是她眼底的讽刺,实在坦荡得仿佛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一般。

盛炀任由文幼挽着他的手,他身姿纤长,姿态矜贵又冷清。

听完文幼的话,他嗤笑出声:“你老师的眼光这么不好?”

温锦深吸一口气,垂落在腿侧的手指轻轻勾起。

再抬起睫毛的时候,她眼里无波无澜:“盛炀,你耍我没意思。”

明明应该是处于弱势的人,腰背却挺得笔直,目光也毫无闪躲地看着他。

仿佛她也有足够的底气和他对峙一样。

这想法实在荒谬。

盛炀嗤笑一声,温锦在他面前哪里来的底气?

她在京市无亲无故,没权没势,除了乖乖依附他,还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