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浪了一圈没洗澡就这么上.床。”

诺兰闭嘴了。

他确实忘记清理一下身体,可这不能怪他啊,他本来只是想着过来看看,没打算上.床睡觉的。

抱枕安静下来,溪然脸颊往软绵绵的地方蹭了蹭,安心准备入睡。

她以往睡不着觉时,总会幻想身体轻飘飘地陷进软绵似云朵的白色软垫里,让思绪和身体都沉静下来后就能很快入睡。

现在手里有实体的滑溜溜的毛揉着,温度也正好,她渐渐进入梦乡中,蜷缩的身体也逐渐伸直。

诺兰后背有部分露在床外,躺着其实有点不适,但他见溪然睡得好便没敢乱动,呼吸都只敢轻轻的。

一直支着脑袋什么都不干很无聊,诺兰索性把脑袋叠在爪子上,靠在床头合上眼睡觉。

一人一狼这一睡醒来时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真的......他好过分......”

“......确实,不能......”

意识尚未彻底清醒,诺兰的耳朵已经因远处的声音而抖动了一下。

黑漆漆的房间里亮起了两盏幽幽绿灯。

他抬起头,侧耳倾听远处的动静,发现是元帅和中午被他拍飞的维克亚。

尽管不明白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的,但诺兰眼下有其他烦恼的事情。

他想起身舒展身体、想下楼吃晚饭、想下去和元帅炫耀身体能变大的事情,垂头看向肚皮位置仍在熟睡的溪然。

这些都不能干,因为她还在睡。

诺兰无所事事,只好低头在黑暗中数爪子上的毛。

过了好一会儿,栩厉和维克亚回到家。

可能是察觉到空气中的微妙的血味,也可能是察觉到看不见家里总能看见的那个人,两人很快来到房间,维克亚甚至把灯打开。

灯光亮起,诺兰朝两人眨了眨眼,整个人都洋溢着高兴的气场。

诺兰:快来救我,谁都行,把溪然喊醒就好。

然而不知道是没有默契还是怎么的,来人竟然没一个看懂他的意思,反而迅速关灯,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询问情况。

“她怎么了?”维克亚问出一个和他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栩厉沉思几秒,做出推测:“生理期来了?可她状态不太对,这个时候让管家或者优米莉亚过来查看一下比较好。”

“啊?”诺兰回想管家的下午的回答,用自己的话来解释,“管家已经看过了,说是要像优米莉亚上将受重伤那样,需要优先睡觉调动身体能量。”

两人一听管家已经看过便知现在的情况算好。

“已经晚上了?好快,都没什么感觉呢。”溪然睡眼惺忪地起身。

栩厉连忙道歉:“抱歉,我们说话声把你吵醒了。”

溪然薅了几把大狼肚皮上的软毛,爬下床道:“没事,本来就睡得差不多,该到点吃晚饭。”

虽然她不太想吃东西,但只是感觉而已,肚子饿不吃东西只会让身体更加不适。

溪然醒来,诺兰最高兴。

他一个翻身落地,身躯往后伸展,随后从头甩到尾。

借助走廊的光线,在场所有人都看见光线下那一根根白毛在四处乱飞。

诺兰尴尬,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他眼神躲闪地缩小身形,佯装没发现这件事催促众人:“下楼吧下楼吧,该吃饭了。”

一行人下楼,正好碰上优米莉亚。

“我说怎么都不见人,原来全都在上面。”她视线一扫,注意到溪然恹恹的。

联系上空气中飘着的血味,她大约猜到事情的经过。

优米莉亚安慰道:“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