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穿着身月白色的细布素面?w衫,外面披了件玄色貂皮大衣,映得他的面色如素色瓷釉般地苍白,简直比吹过的北风还要寒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参加葬礼的。
郁博看着就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伸出去的手特别地失礼,说话也结巴起来:“裴,裴三老爷……”
“郁大老爷!”裴宴没等郁博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好意思,来晚了。您也知道,我还在孝期,有些场合就不方便立刻就出现了的。”
裴宴的面色依旧有些冷,可说话的语气却颇为平和,何况他的解释有理有据,郁博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忙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他才惊觉自己这样的应答有些不适合――既然知道裴三老爷还在孝期,就算是裴三老爷出于礼貌答应了来参加开业典礼,他也应该给裴三老爷一个台阶,婉言谢绝才是。
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
为了搭上裴家,他们做得太激进了。
“裴三老爷,请后堂喝茶!”郁博虽然不是个十分灵活的人,但这么多年做生意的经验,让他立时就想到了对策,立刻让出道来,做了个请裴宴进店的举动。
裴宴没有客气,昂首挺胸往铺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