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默盯着那个紧闭的抽屉,半晌,收回视线,默默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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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津最终还留在?了郁拂深这里吃饭,他满心以为还要补课,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整个人?都丧丧的,什么胃口都没有,连最爱的松鼠鱼、红烧肉都没办法让他提起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反观郁拂深,相比上一次在?病房一起吃饭,胃口好了很多,竟然还尝了几口红烧肉、松鼠鱼,面色平常的仿佛看不到乔津的幽怨。
吃完饭,乔津心里记挂着自己玩不了几天的游戏机,着急要走,郁拂深也没拦,任他急吼吼的走了。
男人?开始处理自乔津来了后一直没动的工作,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等夜幕彻底降临,谢默进来了。
“先生。”谢默道:“郁少爷来了,说想?要见您。”
郁拂深没吭声?,缓缓翻完手?里的文件,才抬头看了眼谢默。
谢默明了:“好的,我让他在?外面等着。”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郁荷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来时才堪堪伪装起来的好性情,像打破的面具碎片,随着时间一点点掉落。
心火燃烧,想?起那张没有乔津的入赛名单,耐心更是加速消逝,不知道用了很大的力气?,郁荷真才忍住起身,破门而入的冲动。
然后给?了同样在?门外守着的谢默,一个几近克制扭曲的乖巧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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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允许进去的时候,郁荷真没有立刻起身,他花了一些时间整理自己的表情,确定平常的那张体贴温和的笑脸挂上去后,才进去。
“舅舅”郁荷真温和道:“好长时间没来看望您,不知道您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此时,郁拂深刚刚结束完一场线上会议,看着那头下属们传来的工作汇报和堵点,透明的镜片是大片大片一闪而过的数字。
对方迟迟不说话,郁荷真身体绷紧。
半晌,郁拂深终于想?起房间里还站了一个人?,他翻着文件,淡淡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