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继续道:“或者你现在跟我去离婚登记处办手续。”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心脏被锋利的刀子捅穿,鲜血淋漓!

“你就这么急吗?”

连等我痊愈出院,都不行!

他嗓音淡淡:“你父亲现在强迫她嫁人,我只能尽快跟你离婚。”

我心都凉透了,怔怔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再找不到继续坚持的理由

可放手前,我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这三年来,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我连呼吸都屏住了,试图得到一个答案。

可他却沉默了,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他终于开口:“没有。”

我瞳孔一颤,眼泪也从眼眶里砸落。

哪怕做好了心里准备,亲耳听到的那刻,还是刀割般的疼!

我自嘲的笑了笑,做下了决定:“好,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出院,和你去办手续。”

听到这句话,男人眼底闪过什么,只一瞬就归于静寂。

紧接着,他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摇晃的病房门,慢慢遮掩住他的身影

金秋九月,香港国际机场。

杨菱落地后,就被杨家的专车接到了杨家老宅。

门前驻守的门童看到她后,一左一右将大门拉开,随后深深鞠躬:“三小姐!”

杨菱朝他们轻轻颔首,走进了大厅。

正中央的沙发上,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杨思穿着蓝丝绸连衣裙,姿态优雅地低头饮茶。

右侧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挽起袖子拿着手柄打虚拟高尔夫。

那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朱煊洛。

说来可笑,婚后除去公开场合必要的出席之外,他们夫妻两人很少见面。

而他们会同时出现在这儿,是因为今天是杨父的生日,他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必须出席。

昨天杨菱发了好几条信息,直到今天早上朱煊洛都未读。

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却没想到,朱煊洛竟然比自己还早到。

杨菱按耐下心里的复杂情绪,故作自然地走过去。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杨思挑事的话:“你们不是登报宣传的模范夫妻吗?怎么没一起来?”

朱煊洛对杨家人一向漠视,只淡淡掀眸扫了杨思一眼,没说话。

静默间,气氛有些僵硬。

杨菱走到朱煊洛身边,虚挽住他的手打圆场。

“公司在上海有个外务,我不想让煊洛为了接我来回折腾就让他先过来,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这不是怕你们出问题嘛!”

杨思讪笑着,放下手里的茶杯,丢下一句“吃饭了”就往餐厅去了。

杨菱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突然,掌心一空。

朱煊洛抽回了手,正垂着眼单手系袖扣。

窗外白灿灿的光落在他侧颜上,打下一道冷峻的阴影。

杨菱下意识握了握空荡的掌心,心脏也跟着泛空,发堵。

三年,挽手却已经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了……

她暗吸了口气压下情绪,想找些话题跟他聊。

最后能说的,竟只有公事:“煊洛,你知道吗?我这次去上海考察……”

“杨菱。”

朱煊洛淡声打断了她,“这些事你该汇报给你的直属上司,不是我。”

杨菱顿时哑声,一个字都说不出。

眼看着朱煊洛理了理衣服就往外走,她连忙想挽留:“你不留下来吃饭吗?!”

朱煊洛连头都没回:“杨家的饭,我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