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抢来的东西,我不信你会放弃。”
可下一刻,苏砚辞又将一叠文件甩在他的面前,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苏砚辞荡开绝望又凄然的笑容:“顾总想跟别的女人结婚,至少要先跟我离个婚吧?”
对着她的泪如雨下,顾曦臣凝固的表情终于颤动出一丝涟漪。
又听到苏砚辞泣血的声音如恶魔低语
“顾曦臣,等你终于恢复记忆时,会找到第三份礼物。”
“到那时,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2
回到顾家后,苏砚辞失魂落魄地瘫软在沙发上。
客厅的墙壁上,曾经挂着她跟顾曦臣的结婚照,以及一家三口的合影。
可如今,却换上了苏绾绾年少时的照片。
所以,顾曦臣只知道,自己在十八岁那年陪苏绾绾参加过骑行,在二十岁那年,跟苏绾绾共度生日的白色海滩,以及二十三岁那年,他以未婚夫的名义送给苏绾绾的鲜花浪漫。
连女儿的小卧室,都被他们改成了专属于苏绾绾的电竞房。
那天晚上,外面烟花炸开的声音不断,电视上播放着求婚典礼上的直播。
据说,为了庆祝失而复得的真爱,顾曦臣买来全城的烟花,要放上三天三夜。
苏砚辞就这么枯坐在客厅中,对着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一团团烟花,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阵突兀的伐树声将她惊醒。
院子里传来苏绾绾黏腻撒娇的声音:“曦臣哥哥,给咱们算结婚日子的道士说了,这棵树会克我这个新娘子,玄学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哪怕会让我有一点点闪失,你也会心疼是不是?”
家里有关她和孩子的很多东西,都被苏绾绾派人来清理了。
以她对苏绾绾的了解,之所以还留了一些,自然是为了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毁掉。
苏绾绾让人砍掉的,是她和顾曦臣为女儿亲手种的香樟树,是顾曦臣老家那边的习俗,这棵树在女儿周岁时种下,到结婚出嫁那天,才能砍掉用来做陪嫁的妆奁盒子。
她还记得,那时顾曦臣将女儿抱在怀里,简直怕摔坏了天大的宝贝。
“嘉嘉是咱们唯一的女儿,以后绝对不能外嫁!”
“就算真要结婚,也是哪家的臭小子入赘到咱们家!”
如今,女儿没了,连树也被顾曦臣为博那女人一笑砍掉了。
顾曦臣觉察到她的目光,又皱了皱眉:“你还没走?”
苏砚辞滚动着喉咙,嗯了一声:“马上走。”
苏绾绾却嬉笑着扑了上来:“姐姐,着什么急啊?”
她让人端上来一桌全兔宴,一边幽幽地开口,一边想从苏砚辞的脸上看出破绽:“曦臣哥哥对我真好,我离开这么久,他还记得我最喜欢吃兔肉......”
看到桌上形形色.色的兔子,苏砚辞心中一阵钝痛。
这是女儿的宠物兔,是顾曦臣陪她们母女逛庙会时捡来的。
又弱又小的兔子被人关在笼子里,早已窜稀到奄奄一息,可女儿不忍丢掉它,便每天晚上念念不忘地抱在怀里,缠着顾曦臣陪她喂药喂食,才救下小兔子的一条命。
后来小兔子生了一窝又一窝,顾曦臣还专门在院子里给它们搭了个家。
苏绾绾将一盘兔肉端给了她:“姐姐之前车祸受这么重的伤,可得好好补补......”
她以为她能刺激到苏砚辞,让她疼到崩溃和发疯。
可苏砚辞沉默片刻,将那盘兔肉接入手中,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起初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