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淤青倒是褪去了,日常行动也不再受过分疼痛的牵连,若不是咳嗽时肺部隐隐纠结着,咱都忘了此处受过伤。
家里暂时没有男人,一切生计都是冷胭来负担。卷毛让我们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而这新造的房子更是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看着冷胭每日为生计而奔波,让我产生了一种她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的错觉。。
至此,咱对卷毛已经不想发表什么评论了,他始终不是养家糊口的类型,这我早就知道。就连咱在他身边时,就没见他有什么收入的渠道,经常处于PK状态,随手牵过敌方的一匹马已经不再话下。一战过后,破损不堪的上衣只要我不在,无法替他缝补,过几天总是自动焕然一新,款式必定相同,咱无法验证它是否来自正规渠道;露宿是常有的事,他能找到的食材总是靠自己动手得到的,无论是野果还是动物。无名好歹还有个中华阁能供其作后台,卷毛的日子自给自足也还是体力充沛。所以武侠男主担心女主不能忍受风餐露宿是有道理的,江湖路并不是有能跑马拉松的耐力就能坚持下去的。这样的他,咱又怎么指望能寄生活费回来呢?更别提这会暴露咱的所处地。。
红孩儿始终没有出现,我只能得它在皇陵洞口被发狂的小马砍了足以致命的一刀,却无法确定此事发生的时间段。但一个月不曾现身,它的安危也开始令我越来越焦躁。按理说,上古神兽的确轮不到我担心,事实证明后来它还活的好好的,可现在这情形由不得我不顾虑。。
“楚楚姑娘,不舒服吗?”一旁剥豆角的冷胭见我捏着手中的豆子,迟迟没有动作,便开口问道。。
“没事,”我笑笑,继续劳作,“我只是恍神了一会。”怀孕并不意味着身娇肉贵,可以双手不沾阳春水。不过是名义上的主母,今后我们俩还得相依为命很久,能做的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厚道。
“坐了这么久该是累了吧,孕妇本不该做这些伤神的事。你筋骨不如习武人士强健,上次的伤又还未恢复精气,还是歇着吧。”冷胭轻声说道。
“没关系的,我的伤不重,一个月足以痊愈。云大哥为了天下苍生浴血奋战,我作为他的妻子,怎么能因为这一点病痛就退步呢。”什么都不做果然还是过意不去的。。
“说起来,都一个月过去了,有关主人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传过来。那绝无神穷凶极恶,也不晓得主人他们是否一帆风顺。”冷胭略显担忧地望了一眼远方。
“我相信,云大哥一定可以的。”顺着冷胭望去的方向,那正是皇城的位置,“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他。”。
“主人是难得的武学奇才,又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我也相信凭他与聂风二人,定能成功。”冷胭收回了视线,定定地看着我,“几日前,我亦感到绝世好剑已开封,这对主人来说又是一大帮助。楚楚姑娘,你就安心等主人归来吧。”。
点了点头,盯着手里的豆子,我有些茫然。卷毛也快回来了,这趟貌似便是让我们相离12年的最后一面。我是越来越无法面对他,越来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付卷毛见招拆招是行不通的,他永远都不会比你先开口。他对我,隔着一个莫须有的孩子;我对他,斟酌着此生最后一次夫妻之间的交流。这一切,注定我们始终有无法抹去的隔阂。
若说卷毛这厢让我纠结到抓狂,那随他一同回来的大叔就会使我心肌梗塞发作。虽然将他的未来梗括了个大概给他,但细节部分是事在人为的,我无法掌控。后事如何,实在在我的能力范畴之外。
除此之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个未知数。咱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可以以处子之身生下孩子。眼看着这日子如同耶稣的裹尸布一般越扯越长,就算是加无数的琼脂给来个组培也赶不及了。摸了摸给咱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这还是个不小的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