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去山上砍柴了。”冷胭看出了我的意图,忙道。。
扶头,顿时觉得太阳穴更痛了。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对吧,绝对是在搞笑啊!当初是哪只扛着棺材大摇大摆地进当铺,写了仨字就要当十万两,还是黄金。如此抢钱都心安理得,上山砍柴,你玩我呢?
“楚楚姑娘,主人他,是真心对你的。”恩,包括把咱当养成类游戏吗?“何况,吾等江湖人士,并不甚看重名节。”看出来了,钓人家老婆还天经地义的。“孩子是你的,他也会用心相待。”屁话,还没生呢,人就失踪了,还指望什么养育之恩;倒是一回来,就把那苦命的娃给抹杀了。
“我知道,云大哥待我好。”低头抽了抽鼻子,又要开始昧着良心说话了,“就算他什么也不说,我也看得出,他关心我。”扯了扯眼皮,算是惨淡地笑,“可是,我终究是配不上他。”
冷胭不是八面玲珑的人,而我的话也实在是事实,她轻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咱的眼光果然没错,姐姐您没有扭捏着叉腰加猛拍咱的肩膀嚷:“谁说的,你是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你嫁给谁都是他的福气!”终于让咱连日来纠结的心肝拆了个死结。
“别说了。你昨晚闹地太凶,现在不宜伤胃,我去准备些热粥。”冷胭收拾了脸盆,便转身离开了。。
瞧着不过十来平方面积的小屋子忽然生出空荡荡的感觉,我继续恍惚地坐着。
“楚楚。”门外的阳光被一条近乎2米的身影挡住,咱颤悠悠地回头。请问您是来打比赛的吗,中场换人都没这么快呀。
“云大哥…”咬了咬下唇,悲切地抬目。。
相视无言。。
本来按照惯例,上升一个位置就要给卷毛换个称呼,可咱一张口,想到要喊单个“云”字,声带立马“――哔”的一下屏蔽了这个发音。这实在不怪咱,纯粹是潜意识不配合啊。
“你好些罢?”跨近了一步。。5ea1649a31336092c05438df996a
“恩。”是咱最拿手的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又是一阵死寂。
兄弟,咱是怀孕不是癌症啊,话说你这是在预演咱难产而死的情况吗?
“我说过,”说过啥,“无论如何,我定会好好待你。”末了的表情甚是悲壮,说罢便静静地隐没在光线中。。
眼角发抽。。
天啊,地啊,是哪个把不哭死神蹉跎成这样的啊。
咱明明记得当初那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没道德没节操,为了个女人闹得天下大乱,就因为看不顺眼把老剑圣的搏命一击给扼杀了的家伙,还一度为这样的男人做主角而咤舌,如今怎么被岁月同化得只剩下面瘫的自然卷这一个特点了?真是造孽啊,虽然咱看不惯曾经那个嚣张的卷毛,可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是和所有武侠男主一字摆开,除了发型根本分辨不出的情况也不是咱所希望的呀。
咱每天一早,紧咬着牙关瞧卷毛揣着镰刀上山劈柴,日中扛着成堆的木头形似行为艺术者归来,还准备振兴家族的老业开始砌打铁的火炉,边发抖边告诫自己就当是幻觉好了,这样的日子不会支持太久的。。
这情况姑且算是尴尬吧,反正也是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三日。。
直到第三天,继续迷糊状态的咱被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屋外,回头看房子,火光冲天,周围平房已被夷为平地,卷毛和一批装备严实的队伍纠缠着打了起来,冷胭与我均被一人挟持,无力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