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瑾年什么都没说。

却在要上车时,亲自为林软打开副驾驶门,系上安全带。

对上宋时愿看过来的眼睛,他怔了下,解释道,“愿愿,她怀孕晕车,我才让她坐副驾的。”

宋时愿垂下头,沉默以对。

车上,林软俏皮的说着圈子里最近的八卦,逗的宋父宋母眉开眼笑。

霍瑾年开着车,时不时接两句。

车里一片温馨,只有宋时愿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说什么。

说如何劈柴?

说如何走山路?

还是说这三年里她是如何学会和猪抢食的?

这三年她生活在炼狱,早已不是曾经的宋时愿。

她做不到俏皮的向父母撒娇,不知道该如何得到他们的关注,更不知道在他们的苦口婆心中,如何坚定的说出她不想要那个孩子。

她怕不被爱。

可是,好像无论她怎么做,他们都不爱她了。

2

回到家,家里阿姨已经做好一桌子菜。

坐在饭桌上吃了两口菜,宋父忽然想起什么。

“软软怀孕,算是我们老宋家第一个孩子,东郊那个游乐园就过到她名下,当是送给孩子的礼物。”

宋母笑着应下,“我下午就去办。”她边说边宠溺的给林软夹了一只虾,“软软,吃这个,都是优质蛋白,适合孕妇。”

林软俏皮的眨着眼睛,“谢谢伯父伯母,宝宝还没出生呢,你们就这么宠他,小家伙以后可是要翻天了。”

一句话又让所有人笑意吟吟。

宋时愿脸色苍白,心底仿佛被细密的针扎过。

她不想承认,可林软确实比现在的她要更像以前的自己。

现在的她只会木讷到说句,“谢谢......爸妈。”

宋父笑着,抬起头看见宋时愿呆呆坐在那,“愿愿,怎么不吃?你这么久没回家,有没有想要的礼物,爸妈也送你一份。”

“愿愿以前喜欢跳舞,重新给她开一间舞蹈室吧,等她身体好些了就能去跳,她肯定喜欢。”霍瑾年揉了揉她的头,笑着接道。

“好,那就按瑾年说的办。”

宋时愿心底一片荒芜。

她抬起头,看向她至亲的父母,丈夫。

他们好像很爱她,可是,却又像是丝毫不爱她了。

那本薄薄的体检报告上,字字分明的写着小腿多次粉碎性骨折,她能正常走路已是侥幸,又谈何跳舞。

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

宋时愿放下筷子,“我不要舞蹈室,可以给我钱吗?”

尿毒症早期及时干预,还有治愈的希望,经过那三年,她比谁都想好好活着。

可不想话音落下,林软却忽然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姐姐,这三年能陪在伯父伯母还有瑾年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又怎么敢和你争抢财产,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永远消失,你不要这样防备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全家人脸色也随之一变。

宋父沉沉的摔下筷子,面带不悦。

一顿饭就因为宋时愿一句话,变得不欢而散。

回到卧室,宋时愿没开灯,独自蜷缩在墙角,眼底透着些许迷茫。

宋父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来。

他看着地下自卑,胆怯,如同失去光彩的女儿,深深叹了口气。

“愿愿,你是我亲生女儿,家产是只会是你的,你不用这么心急。”

“不管怎么说,林软替你在我们身边尽孝三年,我们也不能太亏欠,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