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愿没理他。

秦书砚坐在车上,双手交叠看着固执拦在车前,不肯让开的霍瑾年,勾勾唇,声音并不小,“撞过去。”

司机头皮一阵发麻,车就那样抵着霍瑾年一点又一点前进,直到他撑不住向旁边走了一步,车猛的转向加速开走。

霍瑾年死死盯着越行越远的车上,眼底的阴郁的气息几近骇人。

“秦书砚!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

去了秦家,秦书砚五岁的小侄女跑出来迎接她,“姑姑!叔叔说以后不能叫你姑姑,应该叫婶婶啦。”

宋时愿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辈分关系。

屋里秦家人陆续走出去,秦书砚和她搭着话带她往里走,一一介绍着家里构造和其他她没见过的秦家人。

所有人都友好的和她打招呼,热情的送上拥抱和礼物。

没有闲言碎语,没有嫌恶的目光,这让宋时愿的心更温暖了些。

一连几天,温馨舒适的氛围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直到她去书房找秦书砚时,脚步却顿在了门口。

秦家两兄弟的交谈清晰入耳

“霍瑾年是疯了不成,我们签哪个项目,他就降低百分之五十利润抢过去,他这样连本都保不住!”

“东郊的土地,我们这边已经做好所有接洽,他却从中横插一脚,现在我们硬生生要亏几个亿。”

秦书砚指尖敲的书桌上,眼底阴沉,“他要硬刚,就让他来,刚到这就想一口吃成大胖子,也不怕物极必反。”

“把手里其他几个项目降低百分之三十利润让出去,我等着他血本无归。”

他说完,顿了顿,又道,“这个事别让愿愿知道。”

秦书砚哥哥点点头,“我知道。”

听到屋里起身的动静,宋时愿脚步慌乱的跑回卧室。

她从没想过,她只是贪恋秦家的温暖,却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损失。

裴瑾年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迫秦家放弃她,逼迫她回头。

宋时愿无端窒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却一再将她逼上绝路。

接下来的三四天,秦书砚都若无其事陪在她身边。

带她去迪士尼乐园,穿上她最喜欢的星黛露套装哄她笑。

带她去上山看星星,拿着天文望远镜,一颗一颗告诉她那些星星的名字和渊源,似不经意间说道,“宇宙浩瀚,愿愿,要活在当下。”

陪她去海边,吹着海风散着步,告诉她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

他说秦书意的至理名言就是:“只要能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小妮子没有坚持住,所以愿愿,你要带着她的那份生机,肆意张扬的活下去,谁都不能阻止你活的更好。”

秦书砚看出了她的沉郁,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开导她。

可之后的几天,他开始变得忙碌,兄弟俩时长在书房商讨公司事宜。

宋时愿知道,霍瑾年手段开始更加疯狂了。

他孤掷一注,哪怕霍家百年基业尽毁也在所不惜,可宋时愿不能硬生生去拖跨秦家。

第二天清晨,宋时愿去见了霍瑾年。

20

她声音带着惊人的凉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瑾年温柔的为她夹菜,“愿愿,你知道的,我唯一的诉求就是你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

“你觉得秦家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甘愿一直被打压?就算秦家家大业大,我孤注一掷,未尝不能让他们元气大伤,愿愿,你有那个信心让秦家为你对抗到底吗?”

“就算秦书砚愿意,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