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爹娘花钱给我找了那么夫子搞出那么多诗词,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切吗?都被你毁了,要不是你装什么深情,跑去跟陛下献丑说心仪我,我早就进宫了,哪至于要远嫁北戎!你们一个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害死我了!如今,你看看!一个小小的哑巴都能得到如此厚爱!要是我进宫!我不服!!」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德行也想入宫?!要不是被你那些妆容骗到,你以为我真的仰慕你!?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我本该拥有……呵,听说,那副画也不是你吧!天天学人家,你不累吗?我看到你,就想吐。」
登云出离愤怒:「我一想到你叫着我的名字和另一个女人上床更想吐。一听到你和我在一起叫另一个女人名字更是恶心!」
狗咬狗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相见两厌!只恨不能搞死对方!
我也觉恶心。
而在这时,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子来了。
他拉着我,从黑暗一步步向前。
光影迷离,等我们站在牢门前,里面的人一瞬跪下。
而私自收了钱放人进来狱卒也吓得噗通跪下。
登云的脸今日没上妆,只有和我三四分相似的脸是掩不住的刻薄和恶毒。
她死死盯着我。
天子蹙眉,旁边的太监立刻上前几步,一巴掌将她扇到在地。
「大胆!竟敢直视昭容娘娘。」
登云哆嗦了一下,捂住脸,跪了下去。
而一旁的裴克回过神来,开始求饶。
他到底是王府世子,养尊处优,自觉罪不至此。在这里的日子哪里过得惯,只想出去,他不停说着自己的冤屈,说着自己的委屈,求天子看在他爹也就是天子远房叔叔的面上网开一面。
天子静静听他说完了一切。
「当日,席画师可也曾这样求过你?」
裴克脸色一白,瞬间明白了天子的意思,他立刻转头看向我,膝行两步。
「小满……昭容娘娘,求您,求您看在……求您为我说句话啊,一句话,就一句话,行不行。」
曾经的上位者就在我眼前,如今轮到他们匍匐在我脚下。
求着我怜悯。
可我不想怜悯。
他求着我帮他说话,可是我的舌头都被他割掉了啊。
我不会说话,也不能帮他求饶。
我转头拉紧了斗篷。
天子最后说:「听说你们心有灵犀,相处甚好,裴克为你不肯婚娶,一心等你,甚至亲出京迎你。而登云你在宫门相托,互订终生。朕并不是不讲情面之人。朕失去了一个孩子,你们就赔一个吧。如你们所愿,朕允你们即刻成婚, 只要在这里生下孩子,就可以出狱。」
登云脸上惨白:「不要!不要!!!」
那一百庭杖彻底伤了她身子, 她很可能这辈子都生不出来了。
天子轻声:「嘘。这是最后的机会。」
裴克不敢说话, 心痛得无以复加看着我。
「可是……可是陛下,我」
旁边的高公公很懂天子的心, 叫来那狱卒:「你过来,今日玩忽职守, 陛下给你一个机会, 好好敦促监督他们,如果有喜了, 以后你就将功补过。」他看了一眼天子,慢慢加上一句,「还能官升三级。」
那狱卒瞬间狂喜, 跪下谢恩:「谢陛下!!小的一定好好完成任务!不,小的一定日夜敦促他们完成任务。」
高公公看了我一眼:「但是又怕他们吵到别人, 你想想怎么能安静点。」
「这还不简单」狱卒做出个割舌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