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反反复复的只是想:“这是公主与那侍卫的孩子,他们早就瞒着宁宁做成好事了。……唉,这要是宁宁的孩子,我不知有多爱他!”
巫木旗在旁好奇地看着孩子,忽然咧嘴一笑:“小锡尔从前像个小猴子,这娃娃也像个小猴子!”
屈方宁向他二人方向看来,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
小亭郁也抱着沙琳娜到场,此时便道:“方宁,你给你儿子取了名字没有?”
屈方宁刚从乳母手中抱过孩子,闻言一笑,点了点头:“有。叫阿葵!”
这名字钻入御剑耳朵,直如天降雷霆一般,将他天灵盖都击得隐隐作痛。
他离开人群,独自来到从前与屈方宁教习箭术的地方,想吹吹水风,冷静一下头脑。
他想:“为什么宁宁给孩子取了这么个名字?这名字有什么寓意?”
这个葵字绝少用作人名,读来也并非十分动听。北草原最负盛名的女葵花,人人都知道是他雅尔都家族的徽记。很久以前的一天,他把这种名字的花,刺在了屈方宁的脖颈上。
他对自己苦笑一声,沿河岸缓缓下行,将祭典经呗之声远远抛在身后。
行至白石滩前,遥遥望见几个执经幡、摇金铃的僧人,并两名祭司、几位鬼方巫女,簇拥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沿路洒水拜神。这也是孩童满月的仪式之一,由通灵之士敬告四方土地,佑护孩子平安长大。
只听屈方宁沙哑疲倦的声音响起:“你们也歇一会罢。”
僧人巫女在河畔歇了。他抱着孩子,坐在了河岸最大的白石上。孩子哭了起来,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
御剑与他相距极远,只见他脊背微微弓了下去,头也低低垂着。
他在极目之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几次想要举步而上,又硬生生扼住了脚步。
忽然之间,一个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屈方宁唱起了哄孩子的歌。
只听他极轻、极轻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