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猫。

我没想到,沈孺居然给我下了药。

客套话还没出口,不过是一杯茶喝了几口,我居然迷糊起来。

他把我抱起来,激动地说:「明竹,我只是暂时放你归家,咱们没完。」

说完,对着我一顿乱啃。

我想推开,推不动。

他抱着我往酒楼后院走去,我心想完了。

他说,太想我了,快想死了,必须与我和合。

我想骂他,没力气;我想打他,没力气。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是真狠,给自己也下了药。

我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被狗咬了吧。

或者就当买了小哥,可又觉得无比恶心。

他好似知道了我的心思,贴着我的耳朵说:「我不脏的,明竹,你走后,我每天都给自己清洗,洗了这么久,我完全干净了。」

「脑子也清干净了,这一年我每天都靠回忆咱们那几年的恩爱撑着。」

我说不出话,勉强瞪他。

他撕扯我的衣服,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要认命的时候,沈孺瘫软在我身上。

宋罡出现了,我差点忘了,我还有暗卫。

他现在归周伯管理。

我来见沈孺,周伯不放心,派了他来。

他点了我的穴道,我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药毒已解,小麦芽给我喂汤药。

她怪我不带她去,差点着了沈孺的道。

我不理会她的埋怨,让她赶紧把大夫给我叫来。

大夫是周伯请的,医术很高,为人低调,上了年纪不愿意出外诊,敬佩我爹,才来府上给我看病。

余大夫一进来,我就把小麦芽支走。

我直接询问:「余大夫,不怕您见笑,也不是怀疑您,我知道您给我解了情药的毒,但我现在怎么总想与人行周公之礼呢?」

余大夫并不诧异,他说:「我也发现了,你脉象很怪,就像发情了的动物一样,你最近饮食上可有什么异常?」

牛乳!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

我爹打到蛮奴老巢,发现他们那里的公主都喝牛乳,各个身强体壮,很少生病,他想起了我单薄的样子,就派人捉了公主专用的牛给我送了回来。

我觉得腥气大,周伯只偶尔把牛乳给我送到沈府,只是和离前喝得多些。

回郭府后,小麦芽都是把牛乳热了给我喝,腥味减了不少。

我觉得很好喝,每天都喝,多的时候能喝二斤。

余大夫摸着胡子点头:「怪不得,怪不得。蛮奴地广人稀,对繁衍人口有执念,皇室更是带头生,他们养的牛都是特殊调理的,喝它们产的奶有助于动情和生育。」

我捂住了脸。

半天,脸不烫了,我才放下,向余大夫求救。

他则说不能强压,我正值盛年,不妨走阴阳调和的法子。

我又捂住了脸。

余大夫悄悄撤了下去。

周伯知道了,他悄悄给我送了一摞画像,都是这京都里小户人家的儿郎。

在这之前,他去拜会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请奏皇上,郭氏一族,只余我一个女娃,恳求皇上念郭氏一门忠烈,允我单立门户,生子随我姓。

皇上犹豫了半天,现在天下太平,他并不希望郭氏再度起来。

但想起我八年未生,便同意了。

还给我封了个永乐郡主的头衔,不领封,只为方便我奉旨找男人。

为功臣之后做到这个份上,皇上捞足了名声。

却坐实了我好色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