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见谢镜清盯着后面排长队的舞者,问他:“哥哥在想什么?”
“这里有三百多人。”谢镜清说,“一人一分钟表演时间,加上上场和下场,总共耗时两分钟,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坐十个小时。”
许嘉云难得反应快了一回,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管家的目的跟昨天一样,是想消耗我们的注意力?”
祁方隅说:“但他不会再用垫底的那一招。”
“是的。”谢镜清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瘸腿舞女身上,“问题还是出在她的身上。”
许嘉云想要提醒谢镜清说话的语气太笃定容易打脸,但到目前为止谢镜清几乎都没说错过,而且如果不是仰仗谢镜清的帮助,患有深海恐惧症的他也活不到现在,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从上午一直看到中午,吃完午饭又继续,从中午看到下午。管家的目的达到了,他们的注意力渐渐分散,甚至还有心思聊天。
祁方隅看向一旁的短发女生,似乎想说什么,又想起了什么,绕过对方询问另一边的长发女生,“我们从司机那里得到的线索,你们想知道吗?”
现在仅存的玩家里,还能够进行线索互换的女生已经不多了。
那个长发女生也很自觉,回答道:“虽然我们很想知道司机那里的线索,但是我们没有可以跟你们进行交换的线索。”
祁方隅说:“四楼以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长发女生说:“没有。”
祁方隅像是不信,又问:“少爷和女主人就没出来过?”
“确实没有。”长发女生说,“知道你们有司机的线索之后,我们比之前更关注他们,就想跟你们对换信息,但很可惜,他们基本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也就吃饭的时候出来半个小时,而那半个小时我们还都在执行其他的任务。”
祁方隅“哦”了一声,“那你们继续观察,随时欢迎来跟我们对换线索。”
长发女生说:“我们会努力的。”
谢镜清忽然开口道:“到她了。”
玩家们瞬间打起精神,看向入场的位置。
管家说:“有请下一位表演者安娜。”
祁方隅“哟”了一声,“还是个外国名呢。”
瘸腿女人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舞台。
短发女生质疑道:“走路都成问题了,她真的能跳舞吗?”
祁方隅说:“谁知道呢。”
下一刻,放下拐杖后,直接在舞台上四仰八叉地摔了个狗吃屎的安娜就给出了他们答案。
“噗……”一个男生没憋住,笑出了声,“这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上次强行跟谢镜清他们挤一条船的中年男人做出瞄准的动作,说:“狙击手汇报,是紫色!”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都笑了。
几个女生都皱眉骂道:“恶心!”
谢镜清从安娜上台后就一直在关注管家,没有看见安娜摔跤的那一幕,闻言疑惑道:“什么紫色?”
祁方隅冷冷地斜了中年男人一眼,说:“哥哥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镜清就不再问了。
安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没有拐杖,双腿缺少支撑的东西,动作就显得有些僵硬和扭曲。
祁方隅微微偏头,“嗯?”
谢镜清问道:“怎么了?”
祁方隅像是有些不确定,“她好像在说话。”
“听错了吧。”许嘉云说,“她可是个哑巴,怎么说话?”
祁方隅微皱的眉头似乎也有些想不通,但还是坚持道:“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
谢镜清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侧耳听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