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哪里都做得不对。
无论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是初尝人事的时候,那一次入世,给他带来的改变几乎是毁灭性的,让他之后的每一次行动,都带着极其强烈的侵略性。
但他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在经历那些事情之后,都会变得跟他一样狡诈多变而又阴险偏执。
是他有问题。
是他天生劣根。
人世间的恶,不过是加快了他的腐烂速度。
相比较于其他烂人,最幸运的是,他遇见了心软的神明。
于是他赖上了神明,得到了神明。
现在想让他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连天道都承认了他的存在,往后就算是将神明锁死在身边,他也绝对不会放他离开。
一夜疯狂。
方隅用他最擅长的手段,一遍又一遍地逼着镜清承认自己的存在,逼着镜清说他只想要自己一人,逼着镜清说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然后在镜清一遍又一遍破碎不清的回应中,得到了情绪上的暂时稳定。
他没舍得离开,又抱着镜清温存了一上午,在镜清清醒后,刚要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以便帮他恢复,就听见他语调沙哑却认真地道:“只有你。”
方隅没听懂,“什么?”
镜清喉结滚动,口中却是干涩的。
方隅很有眼力见地用法术隔空给他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润了润喉咙,“嗓子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