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谢镜清道:“方隅,你想怎么试?”

祁方隅道:“我只负责提供消息, 其他的就要看她自己怎么选了。”

祁方隅是真的说到做到, 先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跟其他玩家交流了上午做过的事情, 然后找了个羊角辫女孩外出上卫生间的时间,抛下还在苦思冥想有关游戏名称的许嘉云,跟谢镜清一起把人堵在了楼梯道他们还很贴心地等待羊角辫女孩先解决了内急, 直到回来的路上才把人给堵了。

羊角辫女孩看见他们, 紧紧抱着玻璃珠子, 自觉地让开了道路。

谢镜清和祁方隅却没有走, 反而再次堵住了她的路。

羊角辫女孩疑惑道:“你们是要找我吗?”

祁方隅说:“你手里的玻璃珠子, 是死亡条件。”

羊角辫女孩一怔, “……什么?”

祁方隅不多解释, “距离中午跑操还有一节课的时间,你得想办法处理掉它们。”

羊角辫女孩终于回过神来, 脸色都白了, “我……我要怎么处理它们啊?”

祁方隅说:“这是个好问题, 我们也想知道。”

羊角辫女孩的眼睛一红,看起来似乎要哭了,前一秒还舍不得离手,连上卫生间都要带上的玻璃珠子,忽然就变成了烫手且致命的有毒山芋。

祁方隅真的只管告知,不管解决,对于眼泪完全免疫,直接转身离开,放任羊角辫女孩慢慢消化这件事情。

谢镜清虽然没有怜悯心,但他也知道这样不太妥当,“她的年纪太小,或许想不出什么周全的办法。”

“我知道,哥哥。”祁方隅道,“但是现有的线索太少了,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打算都行,只要不是放着不管,都能为我们提供线索。”

谢镜清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道:“以人命来试探,这会不会有些残忍?”

祁方隅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谢镜清,笑道:“哥哥觉得残忍吗?”

殊不知,他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握紧了一只尖尖的铅笔,以他的能力,足以在瞬间置人于死地。

无他。

这绝对不是谢镜清会问出来的问题。

也正因为谢镜清比他的感情更加淡薄,他才会一度怀疑谢镜清不爱自己。

而谢镜清跟他朝夕相处,做尽了亲密的事情,却连爱都不懂,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不熟悉的外人产生怜悯的情绪?

不说以后,只说现在,谢镜清的共情能力绝对没有达到那个高度。

谢镜清看着祁方隅,甚至感受到了祁方隅笑容下的戒备,仍旧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谢镜清觉得祁方隅可能是认真了,这对于他们之间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他放弃了勉强自己去伪装成正常人,诚实回答了祁方隅的问题:“我不知道怎样算是残忍。”

祁方隅的警惕消减了一半,但还剩一半,“那哥哥怎么突然问出这句话?”

谢镜清说:“我在想,这样的对话,好像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祁方隅看着他熟悉认真且如深潭一般看不出喜乐的淡然目光,最后一半警惕也消减殆尽,将铅笔放回口袋,牵起了谢镜清的手,耐心地问起他的反常,“哥哥为什么想要当正常人?”

他承认了谢镜清不正常,这让谢镜清有些意外。

谢镜清说:“我只是好奇,但现在……我好像真的跟你们不一样。”

祁方隅说:“不一样有什么不好吗?”

谢镜清想了想,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不仅哥哥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跟正常人不一样,但我并没有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好。”祁方隅温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