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他握在掌心里的、属于谢镜清的手,因为隔着厚厚的纱布,他几乎快要感受不到独属于谢镜清的温度与触感。
可是要让他取下纱布去感受谢镜清,他又做不到将自己的“丑陋”暴露在谢镜清面前。
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天。
谢镜清微微回握住祁方隅的手,“在想什么?”
祁方隅轻笑一声,里面掺了些少有的苦涩,“我以前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容貌产生过焦虑,甚至觉得就算某天毁容了,丑成厉鬼,我也依然有自信走在人群里。”
谢镜清听出了他的感慨,“现在没有自信了?”
祁方隅说:“不是没有自信。”
谢镜清道:“那是什么?”
祁方隅的喉结微微滚动,没能回答。
他要怎么说,他发现自己只有在谢镜清的面前,才会极度没有自信?
最开始相遇的时候,他仅仅是觉得谢镜清有意思,可是在察觉到喜欢的那一刻,他却惊觉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为什么会沦陷得这么快?
他不知道。
为什么会对谢镜清这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