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撇嘴, 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刚才对你抛媚眼, 你怎么都不制止她?”
谢镜清微微歪头, “什么是抛媚眼?”
祁方隅:“……”
许嘉云:“噗。”
祁方隅一个眼刀扫过去, 许嘉云立马望天看地,装作很忙的样子。
祁方隅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徐青晚的做法,“就是单边眨眼, 用来勾引人的。”
“啊。”谢镜清恍然, “我以为她眼睛抽筋了。”
祁方隅、许嘉云:“……”
得亏睡裙女人被祁方隅赶走了,不然她这会儿得气到吐血。
祁方隅忍不住笑了, 低头吻了吻谢镜清的头发,连那点儿吃醋的小心思都烟消云散了,“那哥哥就当她是眼睛抽筋吧, 挺好的。”
谢镜清应道:“好。”
他们回到客厅, 死尸和呕吐物还在地上, 桌上的食物依旧没有收拾干净, 脏乱得刺眼。
许嘉云忍住再次上涌的反胃感, “忽然有点怀念中年女仆了。”
谢镜清想了想, 是《请听妈妈的话》那道关卡里的NPC, 于是问道:“为什么?”
许嘉云说:“起码她会把房子里打扫得非常干净。”
谢镜清不能理解。在他的眼里,脏或者不脏, 并不会对他造成分毫的影响, 所以两者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他知道, 就像他无法理解许嘉云一样,许嘉云也无法理解他,就没有将自己的感受说出口。
“笃笃”
有敲门的声音传来。
他们循声望过去,敲门的人是一个头上还残留有染发剂的男人,估计进入关卡的时候正在染头发。而他在敲的那扇门,是整个民宿里唯一的卫生间。
多半是心理作用,看见有人吃饭后触发了死亡条件,剩下没有触发死亡条件的人就总有一种自己不干净了的感觉,既然都上吐了,不来一场下泄,好像有点不太放心,于是纷纷排了长队,甭管能不能拉出来,就算是进去嘣个屁,那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了。
“大哥,你掉卫生间里了吗?还是痔疮犯了?”染发剂男人着急道,“这都十多分钟了,你就算是拉屎也够拉两回了吧?”
里面没有人回应。
染发剂男人无奈极了,“到底还有几分钟,你好歹给个准信儿,我心里也有一点底,不然总是焦急着的,那多不好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染发剂男人也有些不爽了,敲门的声响变为拍门的声响,“你说句话啊!大哥!”
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应。
染发剂男人正要转换为砸门,祁方隅就道:“直接踹吧。”
染发剂男人顿了下,“啊?”
祁方隅说:“往好处想,他不回你,指不定是死了呢?”
染发剂男人:“……”
倒也不用这么狠吧。
祁方隅说完,就没有再开口了,以旁观的态度站在一旁,完全将选择权留给染发剂男人。
染发剂男人有些犹豫不定,倒是睡裙女人替他作出选择:“踹门吧。”
染发剂男人看向睡裙女人。
睡裙女人继续道:“估计是真死了。”
这要是真死了,那他们也算是又规避了一个死亡条件。
染发剂男人这才往后退了几步,冲上去“嘭”地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有几个承受能力弱的,立马闭上了眼睛,生怕看见什么血肉模糊的现场。
可是出乎意料的,卫生间里面非常干净整洁。
干净整洁到什么地步呢?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