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了我闷?”祁方隅随口道, “想散散心也不行?”
许嘉云哑然,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祁方隅居然说了一次实话, 因为觉得闷所以出来, 没什么毛病, 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许嘉云还是觉得不对劲,“祁哥, 你不觉得那个花臂男有可能会搞事吗?”
祁方隅“哦”了一声, 态度很是敷衍。
许嘉云没等到他开口, 又补充了一句:“他可能会威胁那个女生也说不定。”
“是吗?”祁方隅大概是嫌他烦了,随口给出了回应,“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嘉云顿了下。
他差点儿忘记了,祁方隅的价值观跟他的不一样,说不定还觉得花臂男那样的做法是正确的。
“祁哥……”许嘉云的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不太确定,但他觉得非常符合祁方隅的作风,“你不会是故意把我们带出来,好给那个花臂男腾空间吧?”
不然的话,许嘉云真的想不出来,祁方隅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离开土瓦房。
“那倒不至于。”祁方隅说,“我只是单纯不喜欢那些没有边界感的人而已。”
许嘉云觉得这话有失偏颇,讪笑道:“谁敢在你的面前忘记边界感啊?”
“我在乎的是我吗?”祁方隅反问道,“我在乎的是哥哥。”
他伸手一揽谢镜清的腰身,“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他们公有的,我希望他们心里能有点数。”
许嘉云定了定,总算明白了祁方隅的意思,也就知道今天是帮不了白皮肤女人了。
虽然祁方隅向来只听谢镜清的,但在有关谢镜清的事情上只听自己的心意,甚至还能反过来劝谢镜清听话,许嘉云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敌不过祁方隅的两三句话。
而谢镜清的道德观念是真的少到几乎没有,祁方隅就更不用说了,他不去主动诱导玩家寻死或者主动杀人就已经是玩家们需要烧高香的好事了,更别提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主动救人了。
看似谢镜清掌控全局,实则全是祁方隅在左右遥控,主打的就是一个进退有余。
许嘉云看了眼土瓦房的方向,叹了口气。
妹子,自求多福吧,要怪就怪你遇上了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大佬,还偏偏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这一波属实是我想要救你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救不了人,许嘉云也不再多想,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他多想也没用。
他是打不过花臂男的,更别提花臂男还有一个伙伴了,不如安心躺平,这日子还好过一点。
祁方隅说是十分钟,就真的是十分钟,在外面浅浅地逛了一圈,就跟谢镜清手牵手一起回去了。
哦,后面还跟着个被寒风冻得鼻涕直流的许嘉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回到土瓦房里,所有人都在客厅,就跟他们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整齐。
不过这一次,只有纹身二人组和袁玉宇坐在火炉边。
白皮肤女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巴掌印和泪痕,正捂着形状扭曲的断手蹲在地上小声啜泣。火炉上的水烧到沸腾也没有放下中药煎熬,最后被纹身男倒进了暖水壶里,当作饮用水备用。
其他人则站在客厅的各个角落,即使没有明说,也明显都是控制在距离火炉很远的地方,以免自己变成了下一个被花臂男用来杀鸡儆猴的鸡。
估计是因为他们之前临到头了转身离开,有一点见死不救的意思,所以在他们出现的时候,那诡异的安静气氛瞬间就变成了死寂,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算不上是善意。
许嘉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尽管知道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但他从小被大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