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有粉丝举着她设计的干花灯牌喊名字,手机闪光灯像银河落进会场。

散场时沈言澈逆着人流挤过来,额头沁着薄汗。

他递过牛皮纸袋,是一张已经精心覆膜过的照片。

照片里的林以棠在花田里低头修剪花枝,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照片夹层里还藏着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戒指,戒圈刻着细密的藤蔓花纹。

“去年暴雨冲了花田,所有种子都死了,你蹲在泥里哭。”

沈言澈突然单膝跪地,周围传来惊呼声,“我就想,要是种不出你要的春天,那我就当你的伞。”他耳朵通红,声音却很稳,“棠棠,以后的梅雨季、失眠夜,都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林以棠眼眶发烫。

这一年多,是沈言澈默默收集被风吹落的花,做成安神枕头;是他半夜爬起来抢救新种的花苗;是他变着法子讲医院趣事,逗她开心。

无论做什么事,也都是以她为先,永远照顾着她的情绪。

“好。”

戒指戴上手指的瞬间,林以棠被拽进带着雪松味的怀抱。

沈言澈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你说风铃能留住风,那我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不知谁喊了句“亲一个!”

林以棠脸埋在他胸口,那些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了,只能听见沈言澈剧烈的心跳。

回到云省小院时,葡萄藤架下挂着沈言澈提前准备的彩灯。

林以棠摸着戒指上的藤蔓花纹,突然发现和沈言澈种的葡萄藤形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