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不该不理你。”

迟牧年没想到一句话给人说那儿去,见人委委屈屈的,像是淋过雨的卷毛小狗,忍不住勾手碰碰他的耳朵:

“哎哟好啦好啦,我刚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的。”

“那能不能以后都别想起来,把那些事都忘了。”江旬坐起来,一脸认真道。

迟牧年受他这样感染,先是愣了瞬,很快跟着也笑一下:

“嗯,以后都不想了。”

他俩说这些的时候蒋天刚想回头问迟牧年借两张草稿纸,见江旬像直接是趴在人手上,被趴的那个也俯下身子对他。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在试卷空白的地方随便划几笔,划完拍拍前边程成的背,示意人往后边看:

“嗳,他俩以前就这样么?”

程成趴桌上睡了快一整个晚自习,被这么一拍突然给拍醒,抻着胳膊往后边看眼,早已见怪不怪:

“哎,这才哪到哪啊,他俩以前比这更过分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习惯就好啊。”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程成想了想,道:“江旬,是咱历史迟老师的干儿子,你说他俩啥关系。”

“所以他们是......亲戚么?”蒋天问。

“呃,倒也不是,不过也差不多那意思吧。”

程成想起刚饭桌上他俩互相对着,凑过去提醒:

“年年一直拿他当亲弟弟护着,你平常对人也客气点,别总呛呛的,小心人跟你急啊。”

鱼沿. 亲弟弟?

蒋天回头又往那看眼儿,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两个人居然都没在座位上。

后边连铃声响了都没回来。

课间迟牧年又连续跑了几趟厕所,拉肚子。

到后边脸都拉白了。

江旬赶紧领着他去学校医务室,买了含片让他含着,今晚也要上他家煮南瓜糊糊。

其实对肠胃最好的是蜂蜜,可他们家最后一罐蜂蜜刚被迟北元喝完,新的桂花还没来得及去摇。

“你以后真的一点辣都不能吃。”

从医务室出来,江旬看着迟牧年,眼里写满了不赞同。

他能看出刚才在桌上也是迟牧年自己嘴馋,不然也不可能一口气下两碗饭。

“好......哎,我主要都好久没吃了,刚才就没忍住。”迟牧年有些心虚,还不忘提醒他:

“你别跟我爸说啊。”

其实疼也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含着含片已经好多了。

江旬从旁边扶着他的手臂,把人扶到一楼一排长凳上坐下。

最后一节晚自习早开始了,这里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人。

江旬说:“反正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下课了,我上去跟老师说一声,咱们直接走。”

迟牧年朝他眨眨眼,忽然想起人之前小学的时候好像就说过,只要不想上晚自习就逃课。

拒绝的话都在嘴边,想起这个忽然没说出去,只道:

“那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你就在这等我。”江旬说着另一只手还在底下轻轻揉他肚子。

迟牧年没多少腹肌,肚子那块很平整,但又不到干瘪的一块骨头,还是有点点肌肉贴在上边。

小时候江旬也像现在这样经常帮他揉肚子,跟过家家似的。

可现在长大就有点奇怪。

而且江旬手揉着揉着会碰到他的腰,衣服往上扯,总是能抓到那点痒痒肉。

迟牧年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提醒:

“别,别揉了。”

“哎,那里不行......”

“手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