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好不容易想开了,咱们就得知道感恩,别总是自己想干嘛干嘛,太任性。”

江旬:“这就叫任性?”

“当然了,咱们瞒他瞒了那么久,现在告诉他,人能接受已经够好了。”迟牧年给人讲道理。

江旬却说:“那你也一直瞒着我,这不是更任性么。”

“我瞒着你什么了。”后者疑惑脸。

江旬定定看他,半天才低出一句:

“你那几天去哪了。”

“去哪?”

他突然这样迟牧年莫名其妙,“我不就在医院里么,你撞鬼了。”

江旬没说话。

只是把脸往他肚子上蹭蹭,低声道:

“你不要走行么。”

“我走去哪儿啊,不就是在医院么,你”迟牧年说这个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下。

冷不丁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堂哥堂伯。

那也许也只是一个梦,可是这几天迟牧年偶尔也会想,梦真的能有这么真实么。

而且醒来以后医生对他的评价也是,各项生命体征从送到医院以后就比正常人还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即便是他现在出院了都没找到任何原因。

确实不能用常理解释。

迟牧年话只说了一半。

江旬一直从前边观察他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从人腿上坐起来,勾着他下巴直愣愣看他,表情有些神经:

“你还会走么,就跟这次一样。”

迟牧年没开口,这问题他没法回答,也就静静盯着江旬。

只觉得对方比小时候还要敏锐。

“这次是一个礼拜,那下次呢,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

他很想说“不会再有下次了。”,但迟牧年自己都不确定他会怎么样。

他在原来的世界看过很多这种穿书的小说,但里边要不然就是带着系统,要不会有一个类似纪穿委的组织在旁边协助。

他这次真的是一个人,说不清楚,也不确定自己未来会不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人用力摁在肩上:

“我等你。”

江旬声音是沉的,像是用尽全部力气,闭着眼,极度痛苦却又异常坚定,但后者明显是高于前者:

“不管是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一辈子,我都等你。”

像是在旱地里走过半辈子的苦行僧,好不容易碰到了甘泉,就扎住在旁边,每分每秒都守着,再也不放手了。

迟牧年心里登时酸成一片。

这时候什么都不说不合适,只能捏住江旬的鼻子左右晃晃:

“说什么傻话呢江小旬,我家在这里,你和我爸也都在这,我能去哪儿啊。”

“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会去!”

迟牧年对他承诺自己就在这儿,一个晚上承诺了快四十几遍。

但江旬从头至尾都没有多的反应,用力抱紧他,脸上的沉重即便是从医院回来就没消散半点。

到了睡觉的时候江旬自觉回书房里了。

他俩胆子再大,就算再想,现在都不能当老同的志的面睡一张床。

要是被抓住了无论年纪大小都尴尬。

只是中途起夜

迟牧年看到他们家书房里灯是亮着的,而且虚掩着的门缝,江旬一直坐在椅子上。

心觉奇怪,就给人送了杯助眠的热牛奶进去。

很快被对方扯住,两人接了个短暂的吻。

但可能是牛奶喝多了,这几天确实睡了太久。

迟牧年睡了醒醒了睡,一连出来上了几次厕所,每次路过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