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有些惊讶:“利用?”

“恩。”江旬点到为止。

他不想让迟牧年沾上这些,把人一下捞到他腿上坐着,从侧边用力揽住他的腰。

头埋在他胸口上一点的位置,仰起来使劲吸一口:

“我好想你。”

他说话,迟牧年却没心情立刻回复他,往身后侧着看眼生怕他爸回来:

“房间门。”

“锁了。”江旬说。

“噢......”迟牧年身体软下来。

他刚才有一瞬间都觉得,要不就干脆跟迟北元摊拍好了。

但很快理智重新回笼。

大过年的还是让老同志安心点吧,以后再慢慢来。

神游之际,腰被人更加用力地环住:

“哥哥。”

“恩?”

“新年快乐。”江旬低道。

迟牧年一怔。

他还记得上次人这么贴着耳朵跟他说这四个字,还是三年前。

那时候他们隔着手机,江旬对他说新年快乐,问能不能来他家楼下找他,又让他别去找他。

后来他们分开三年。

迟牧年忽然有些感慨:

“三年前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江旬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抓抓,“我当时就不该跟你打那个电话。”

“为什么?”

江旬静默片刻,揉揉他的脑袋,只说:“都过去了。”

迟牧年突然有些难过。

还是不愿意告诉他么......

但这种情绪只持续一瞬间,迟牧年很快把自己哄好。

有什么呢。

只要他们现在好,就好。

“恩,都过去了。”他低下头,捧着江旬的脸在人鼻尖上贴贴,轻喃道:

“新年快乐,江小旬。”

很快就被人摁着后颈,堵住双唇。

齿尖被撬开的瞬间,迟牧年也闭上眼,顺从地张开嘴,供对方予取予求。

像是补偿那个雪夜当中,分隔二十几公里,两个小小的,遥远的,带着从幼年到少年时期的那点遗憾。

把这种感觉全部吞进肚子里。

江旬亲着亲着就把人压在床上,要不是迟牧年还记得这是他家,迟北元随时就会回来,他都感觉人手都要伸进他的裤子。

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裤拉链,迟牧年一只手撑了下江旬的肩:

“行了你......老实点!”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躺着的姿势。

看着彼此眼睛。

这件事无论做多少次迟牧年都臊。

江旬虽然面上看着和之前一样,但眼里像是布了层薄雾,胸前的起伏也没有比迟牧年的少半点。

都是小伙子,被激起来的反应都不小。

迟牧年往他那瞥眼,快速收回视线后道:

“你自己去厕所弄一下,动静小点,别被我爸看到了。”

江旬没动,只说,“坐一会就行。”

两人在床上并排坐着下火,一人占一头。

这气氛太古怪,后来迟牧年实在坐不住:

“我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