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看半天,硬生生憋出一句,“那你今晚跟我睡。”

迟牧年朝着他眨眨眼,故意说:

“真的可以么的,我怕你那边的床单也经不住抗。”

他现在发现了,他家江小旬也就看着凶。

实际一戳就破。

江旬目光微滞,再也没有之前把人玩弄鼓掌的气势。

面无表情。

把人从地上扯起来,直接扛肩上回房间。

被摔进柔软的床榻,迟牧年再没憋住,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在他那张大床上滚了两圈,都快笑岔气了:

“哎哟我去啊江小旬,虽然你不叫我哥了,但你其实自己也还是个弟弟......”

“笑死我了我天!真的笑死我了!!”

结果下一秒被人翻过身,亲了个底朝天。

江旬那天晚上没学习也没开会。

板着脸,专门压着人亲,一定要把底下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堵严实了。

迟牧年其实也就是看他每天过得紧绷,故意这么说开他玩笑。

这个年纪的男生气血在那儿顶着,都挺正常。

但江旬对这事似乎还挺在意。

第二天到班上都没咋说话,连热水都不帮迟牧年打了,他得自己去。

下午体育课一帮男生全都下去打球。

除了江旬。

他现在只要没重要的课就请假忙自己的事,晚自习偶尔也不会上。

但不管他自己的事有多棘手,等到晚自习结束还会准时来学校门口接迟牧年。

“傻笑啥呢啊?”

程成老远给人丢了瓶水。

迟牧年接过来,摁住脑子里昨晚江旬那憋屈样,掩住神色:

“没。”

大程子在旁边看半天,说他:“年儿,给哥门儿我交个实底呗。”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迟牧年本来想立刻否认,想到什么以后故意朝发小眨眨眼:

“你觉得我像么?”

奈何程成钢管粗的神经,看不出他这张脸像是被春雨浇灌后的嫩芽,就差开花了:

“恩......不像。”

瘪瘪嘴又说:

“就你现在这不要命的学习劲头,谁要跟你谈不得憋闷死。”

迟牧年最近成绩真跟开了挂。

上周月考,年级第一依旧是江旬,他自己居然也摸到年级前三十的小尾巴,涨了快四十分。

尤其是外语。

考了个年级第二。

这可把迟北元乐坏了,天天把儿子往江旬他们家送。

都不知道羊落蛇口。

不过这条蛇在有些方面也是纸糊的,风声大雨点小。

他俩正说着话。

旁边一个别的班的朝他们:

“干嘛呢你俩,体育课上发呆,来打球啊。”

是周宽。

不远处底下还站着蒋天。

程成乐地站起来,朝他们:“诶,你们班这节也体育课啊!”

“是啊是啊,五对五,来不来,刚好我们差两个人。”周宽看程成也看迟牧年。

迟牧年跟着起身,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