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烧啊。”

“退了已经。”迟牧年脑袋不清楚,赶紧把他爸手扯下来,跑到沙发上去侧躺着,扯了个靠垫抱怀里。

“合着你昨天真烧了啊,那小旬有没有事?”他这样迟北元挺奇怪,故意说他:

“你俩昨天是一块睡的吧,不会给人传染了吧。”

迟牧年:“......”

他们不仅是一块睡的,还做了很多别的事。

唇齿互相贴着,只要回想起都能感觉江旬的大手似乎正在他身上游移。

脸埋到怀中抱枕里,迟牧年呼吸都急促几分,半天才哼唧出一句:

“不知道,可能有吧。”

迟父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娇惯人。

反正这么大小伙子,看着也没多大事,就顺手拍了把他脑袋。

“那你还笑这么欢。”

说完就乐呵呵继续去阳台折腾那两盆茶树。

迟牧年还是趴在沙发上没动,后来翻身从沙发上起来。

去柜子里取了条内裤,把浴室里的浴霸开到最热。

温热的水顺着头顶往下淌,身上一晚上的黏腻全部都下去了。

迟牧年整个人都舒服了,在这样一片蒸腾里呼出口气。

只是刚看镜子,就和横在腰间两个大手掌印对上眼。

那条红印子从他的腰间一直延伸到屁股。

这明显的,角度刁钻的。

要是不维持同个姿势抱一晚上还真出不了这效果。

迟牧年越盯着看越觉得自己要出事,赶紧背过身去,捧了把水柱呼呼扑脸。

小水珠挂满身后的瓷砖墙。

套上秋衣秋裤,迟牧年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趴到桌上以后长舒一大口气。

磨磨蹭蹭,从桌洞里摸了两套物理卷子出来降火。

之前顾姗姗问他怎么突然对学习那么上心,好不容易去趟音乐节还要腾出一上午的时间刷题目。

因为差距太大了。

迟牧年当时就在想,以自己现在的成绩,未来根本不可能跟江旬去同一个学校。

未来......

迟牧年摊开试卷,写着写着又忍不住从兜里掏出手机。

找到微信里和江旬聊天页面。

江旬自打把人送到楼底下以后一条消息都没给他过。

迟牧年看着对方这没什么特点的头像

点进去退出来。

反复好几次以后,迟牧年才在里边输入。

[nn:到家了吗。]

那边过了快十分钟才回复他消息。

[x:恩。]

迟牧年盯着这个“恩”眨眨眼。

也过了十分钟

[nn:哦。]

收起手机不理再他。

从桌洞里拿出根水性笔,写了快两小时的卷子。

接着又整理里边出现的错题,继续把每天要记的单词本和英语范文都拿出来都背了。

上床。

快十一点的时候才打开手机。

江旬那边却只给他发一条微信。

[x:想我了?]

迟牧年:“......”

差点给他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