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身体以后没好气冲他:“江小旬你能不能消停点!”

“怎么了?”

江旬朝他的方向侧过身,嗓眼里噙着点笑。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他这样侧躺在床上,睡衣最上边两颗扣子没有系紧,露出一点点白色的锁骨,和精致到锋利的脸产生极大反差。

让人挪不开视线,像是哪里来的绝世狐狸精。

迟牧年从小就喜欢他这的长相,现在看着更是喉结滚动,费好大劲才堪堪挪开眼:

“你这也太快了吧......”

“哪里会快呢。”江旬欠起身子,在他腰上摸了把。

等摸软了用力一搂把他带回来,两个人一起钻进被子。

在人刚龇牙的时候抵住他头顶: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迟牧年:“......”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崽子这么能说。

不过他也的确不想从被子里出去。

这两天随城降温降得很快,被子里边太暖和。

迟牧年在里边磨磨蹭蹭,也懒得再动。

躺着躺着又想起来,扭头瞪人:

“你是不是之前跟蒋天说我俩早在一块儿?”

江旬“啊”一声,往他脖子上蹭蹭,挺无所谓的语气:

“怎么,他才告诉你?”

迟牧年瞪大眼睛,感慨他这城墙厚的脸皮:

“还怎么了......你那时候分明是造谣啊。”

完全不懂他究竟哪来的理。

“造不造谣的你都是我的了,有什么区别。”江旬懒洋洋的。

“你就不怕我知道吗?”

“为什么要怕呢。”江旬神色很淡,在他额间浅亲了瞬,郑重地反问:

“没发现么哥哥?”

“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这几句别有深意,迟牧年忍不住想起上次看到韩鹿的那本小说。

脸通红

当着人面背过身,扯过身上的被子遮头顶。

江旬瞥眼他露在外边已经发红的耳垂。

嘴角微勾。

下床,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拖着药和水,喂人喝下去。

感冒药的药力上来很快。

迟牧年没多久又打了个哈欠。

江旬看着他睡着以后才从房间里走到客厅。

瞥了眼这个房子被封起来的二楼,拨了个号码出去。

十几秒钟之后,那边传来懒洋洋的女声:

“干嘛啊你,大清早的吵死了。”

江旬在这边静默片刻,淡道:

“现在是中午一点。”

对面才不理他这个,继续骂骂咧咧:

“谁管你中午下午,老娘昨晚玩到快三点半才回家,累死了都快。”

江旬把原本想问她的收回去,顿了下说:

“你们别被发现了。”

“放心吧不会,江建景那老不死的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分不出精力管我们。”

江旬顿了下道:“还是小心点好。”

“知道知道,对了,之前说好要给我的东西,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我十分钟前已经让人给你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