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迟牧年房间那个坏了的饮水机,江旬都买了个同款扔角落里。
“你醒了以后看到这些会害怕吗。”
江旬重新坐到床边,环顾一遍四周,看着人笑出来:
“害怕我也不会改,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
那天亲了他,虽然不在江旬计划之内,但他不后悔。
反正是他们将来每天都要做的事。
没什么好后悔的。
同时这些天也不是要故意躲着迟牧年。
江旬知道迟牧年联系不上,肯定会忍不住来找他。
可就是没想到今晚学校放电影,他卡着点回来,迟牧年居然会请假,还在外面站着吹了那么久的风。
“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心疼你,恩?”
江旬从旁边盯了他很久,干脆也钻进被子里,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这里因为一粒退烧药温度下降不少,江旬靠着他肩膀轻声问他:
“你醒来以后还会认么,会不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不管你认不认都已经发生了。”
“要是不认的话,那就锁起来吧,跟迟叔叔说我们去旅游了,然后彻底消失好不好?”
脸上一扫方才的温柔。
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从来都没变过。
今天晚上很多事都在预料之外,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有的人晕乎,有的人得偿所愿。
唯独不变的是房间里湿热的空气,还有靠得极近,一直在跳动的两颗心。
第二天一早。
快到上午九点床上人才醒。
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环顾四周后觉得熟悉,不禁嘀咕道:
“我回家了......?”
迟牧年觉得这里就是自己家。
直到看到角落里并排放着的两双拖鞋,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迟牧年:!
抻腿。
平躺。
重新缩回被子里,深吸口气又呼出来
应该是做梦吧。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那些并不是梦,而且这里也确实不是他们家。
被子和枕头的触感都不一样。
这里的更柔软,床也像是特制的,比他房间里的要高很多。
迟牧年躺着发呆。
“醒了?”
门口江旬靠在那儿,对着里边的人:
“头还疼不疼,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迟牧年:“......”
这问题问的......
拉起身上的被子捂住脸,半天闷出一个:“没。”
“那就好。”江旬远远地似乎笑了一下,继续说,“牙刷毛巾我都给你放好了,洗漱完以后出来吃饭。”
“噢。”迟牧年应了句才反应到今天是周六。
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
穿着江旬的拖鞋去旁边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得还挺好,就是肩膀上多了两截小小的齿痕。
忽然倒抽口凉气。
也就是今天不上课,要不然他这穿什么也遮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