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朝他方向一看差点看进去。

等江旬回头的时候两人视线刚好碰到一起。

被抓包以后迟牧年立刻偏头没看他。

江旬也收回注意力,只是走路的时候肩膀往旁边挪了半寸。

只一厘米就会和对方的贴紧。

音乐节本来五月份就得上。

结果因为乐队里有人热感冒,一个人感冒其他人都跟着。

感冒完刚好赶上全运会,随城被安排成比赛现场之一。

等到暑假全部结束,十月份的时候才给抬上桌。

顾姗姗的歌最后没被选上。

她本人似乎还挺坦然,去音乐节那天的一大早就在只有他们四个人的小群里发语音,中气十足:

“哎哎哎,群里的各位,下午三点你们都别忘了啊!”

“音乐节不让带吃的进去,但里面吃得挺多的,带好钱就行。”

“我还要再带几个朋友,哦对了,音乐节会很吵,你们穿尽量舒服的衣服。”

“但千万别跟上次那样穿个校服,丢死人了快!”

......

迟牧年躺床上听完所有语音,贴着手背的眼睛轻垂下去。

昨晚空调温度调太低了,而且他每年换季时候都睡不太好,一下冷一下热,脑子里像有几千只虫子在爬。

人比人气死人,江旬从小失眠专业户了,可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挺精神。

迟牧年坐起来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挪到房间外洗漱、吃早餐,再半睁着眼睛慢吞吞走回房间。

趴桌上的时候,手从底下包里摸了张物理出来。

是江旬针对几次考试的错题专门给他出的复习卷。

他文科地理不行,理科里相对薄弱的就是化学,折腾得他每天累殃殃的。

出门的时候随便套了件短袖裤子就出去了。

神态恹恹。

刚到地方就被他们姗姐讨伐:

“你是从哪儿逃回来的嘛,怎么脸色看着这么差。”

顾姗姗一身黑色吊带短裤,外边随便套了个防晒衣,麻花辫跟蝎子腿似的盘后边,冲他的时候刚拿出小镜子补妆。

他们很久没见到了,上次还是一块吃饭团。

但没吃多久人就说有事得先走。

迟牧年本来想问她之前声乐课上的怎么样,想到上次听到的歌曲小样没问出口。

抻抻胳膊,打了个大哈欠:

“下午不是要出来玩吗,卷子只能早上刷。”

顾姗姗刚把口红转出来,抬眼瞥他:

“你不是成绩还可以嘛,以前也没见你对学习这么上心。”

迟牧年两手捅裤兜里,踢一脚地上的小石子,感叹说:

“还是不够啊......”

顾大小姐一阖小镜子,没理人这伤春悲秋。

接了个电话以后到公交站那儿接她那群小姐妹。

程成来的时候也带了帮他们班同学。

周宽从出来以后就顶不乐意的,现在还说:

“之前说出来玩还以为是去打游戏呢,怎么来这啦?”

“哎哟,总是打游戏不腻啊,出来活动活动对身体好。”程成说。

迟牧年往人堆里看眼,有些奇怪,“蒋天不来啊?”

自从分班交集就变得很少,偶尔一次在学校里碰见也没说过几句话。

“他说他今天有补习班,就不过来了。”程成说。

周宽本来还在抱怨,远远见着顾姗姗和她身边那帮小姐妹来立刻住嘴。

眼睛都看直了。

顾姗姗的朋友和她气质差不多,都穿着短裤吊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