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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野眸底有些湿 润,紧紧拉着她的手,似乎陷入了悲伤的回忆。
“五岁时,我们曾在一个大院长大,那时我爸妈刚离婚,我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家里人一度以为我患了孤独症。”
“在大院里,同伴们嫌我不会说话,故意欺负我孤立我,有一次还将我关在杂物间里,我怕的几乎就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是你砸开了门,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你会保护我。”
“后来你成天就护在我身前,谁欺负我你就上去咬他,踹他,闹得大院里的大人们都跑去跟你爸妈告状,你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拒不悔改,说谁要是欺负我,你就要像狗一样死死咬着他,那些人才不敢继续欺负我了。”
说着说着,顾一野彻底湿了眼角。
“后来你父母去世......”
男人哽咽了一下。“不过幸好,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顾一野句句都是真话,但关于中间林薇被收养的那些信息,他只字不提。
林薇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忘记了。
可强行去想反而大脑一阵刺痛,索性不再去想。
林薇彻底相信了眼前的男人是她青梅竹马的爱人,并回应了他一个拥抱。
“谢谢你救了我。”
怀里的男人身子不住颤抖,似乎这个拥抱等待了多年。
他拥着她,怀抱越来越紧,贪恋地想永久暂停这一刻。
之后的一个月,顾一野寸步不离的守在林薇的病床前。
端茶倒水,换药清洁,全都亲自上手。
林薇只觉得自己真是好眼光,居然有一个这么贴心的男朋友。
很快林薇就恢复了大半,迅速加入救援队伍。
再次面对伤员,好在失忆虽然失去,一些简单的救治却如下意识行为一样刻在脑海里。
每次累的筋疲力尽时,顾一野就会守在一旁,给她擦汗,替她给伤员做一些简单的消毒处理。
战地里,无论是战 友还是百姓都夸他们是天作之合。
长达几个月的战争终于暂时停止,大家终于有了喘 息的机会。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架起篝火,庆祝这久违的安宁。
熊熊燃起的篝火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突然有个人将话题引到林薇身上。
“等我们打赢了,你和顾一野结婚可一定要喊我们啊。”
这时又有人起哄。“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好像都没亲热过,要不亲一个?”
林薇局促地望了顾一野一眼,娇羞地低下头。
顾一野却比她还紧张,不停搓着手。
“亲一个!亲一个!”
皎洁的明月下,欢呼声整齐响亮。
顾一野终于下定决心,单手搂过林薇的肩膀,缓缓靠近她。
林薇闭上眼,默认般迎上他的薄唇。
然而预想中的那一吻并未到来,林薇只听见砰一声。
睁眼便看见顾一野被人砸了一拳,整个人仰摔在地。
动手的男人很奇怪,人长得俊朗秀气,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做事却是完全不讲道理。
明明打了人,却用十分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她,眼里尽是悲切。
林薇只觉得他有病,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你有病啊,凭什么打我男朋友?”
蒋南征也不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他头被扇得歪向一边,震惊地回过头。
“男朋友?”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
林薇看他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是装出来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