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辰沉默片刻,出人意料地点头:“如果你能救知画...我可以娶你...”
他眼中闪过痛苦与决绝:“只要她能活着,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慕清婉闻言,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前世她为他换骨髓时,在生死边缘挣扎三日,他康复后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两人婚约,带着安知画去佛罗里达赏花。
今生他终于肯吐口娶她,理由竟是为救另一个女人。
“明早九点,我会去医院。”她悄悄抹去眼中的泪,将凌墨辰关在门外。
瘫坐在床沿,泪水像断线的珠子砸下。
她明明知道凌墨辰不爱她,为什么还要下意识问出能否联姻的那种话。
她明明知道结局,为何还会对他心存幻想?为何还要心软?
兴许是伤心够了,她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
次日清晨,慕清婉并未依约前往医院,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刚进大堂,一个蹒跚的身影冲来。
安知画挂着吊瓶,面色苍白,突然跪倒在她面前苦苦求饶:“慕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安知画泪如雨下,鼻头绯红,看起来委屈极了,“昨天墨辰说你答应来医院救我的,为什么今早食言了?是因为墨辰吗?”
“我将他让给你好不好?只求你帮我输点血,我再也不跟你争了,好不好....”
刚才还阴暗的大厅突然四处闪烁。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记者将她们团团围住,相机、话筒一拥而上。
“慕总,请问您为什么拒绝救助危在旦夕的安知画小姐?是因为感情纠纷吗?”
“据说您曾是凌总的未婚妻,但凌总一直心有所属,您这样做是在蓄意报复吗?”
面对媒体的狂轰滥炸,慕清婉顿时明白,这是安知画故意设的局。
她都快‘病危’了,还能专门特地带着吊瓶来找她,真是好大一出戏。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长枪短炮,正欲开口。
对面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来:“都给我滚开!”
5
随着暴戾地声音响起,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祁临川从电梯大步走出,目光冷峻。
他的西装外套随意敞开,衬衫领口松散,阴霾的压迫感却随之而来。
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了他,闪光灯刺得慕清婉眯起了眼。
祁临川径直走到慕清婉身边,不顾周围惊诧的目光,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祁总,请问您和慕小姐是什么关系?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记者们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拥而上。
慕清婉还未反应过来,祁临川便露出那招牌式的痞笑:“她是我未婚妻,我来接她,不应该吗?”
全场哗然!
“那针对慕小姐对安小姐见死不救这件事,您怎么看?”有记者追问。
祁临川将慕清婉搂得更紧些,轻蔑地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安知画,语气中透着几分玩世不恭:“我家老爷子天天催着要抱孙子,怎么可能让她去献血?万一影响了身体,我祁家的香火怎么办?”
慕清婉震惊地抬头看他。
只见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不想社死,就配合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原本愤怒的脸颊又红了几分。
不远处,凌墨辰和安知画站在一起,脸色难看至极。
安知画抓着凌墨辰的袖子,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而凌墨辰则死死盯着祁临川搂在慕清婉腰间的手,眼中风暴肆虐。
记者们更加兴奋:“祁总,请问婚礼定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