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琛对她说:“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而这个时候的段臣洲还徘徊在钟家城堡的大门外不肯离开。

哪怕暴雨忽至,他瑟缩在寒风之中,就这样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暴雨未停,他继续等,一直在雨中等到晚上,他已经冻得奄奄一息,大门忽然敞开了。

撑伞走来的人是钟时意,她对段臣洲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邀请道:“段先生,你这么想和我妹妹见面,钟家就满足你最后这个心愿。”

段臣洲不理解“最后”的意思,可一想到能见钟紫黎了,他满脸都是喜悦的笑容。

钟时意带着段臣洲走进城堡里,上了二楼,将他一路引到宽敞的房间里。

“你先这里等,黎黎很快就来。”说完,钟时意便离开了。

段臣洲听到她“咔嚓”一声将房门反锁。

他觉得奇怪地皱起眉,一墙之隔的另一扇房里,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段臣洲仔细去听,竟发现那是钟紫黎娇 喘的呻 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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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声音不停地钻进段臣洲的耳朵里,他无措地站起身,顺着声音去找,他很快就发现墙壁上有一块单向透视玻璃,尽管只有巴掌大,但段臣洲还是能透过玻璃看到对面房间的景象。

呈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钟紫黎和裴景琛纠缠在床上的样子!

段臣洲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他疯一般地拍打着墙壁,绝望地大喊:“黎黎,不要!你不能和我之外的男人在一起!”

可不知为什么,隔壁听不到段臣洲的声音,段臣洲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隔壁的对话。

裴景琛正沉醉地亲吻着钟紫黎,两个人热烈地拥抱着彼此,钟紫黎坐在裴景琛的身上摇晃、颠簸,她极为享受地唤着他的名字:“景琛,景琛......”

裴景琛的手掌游走在钟紫黎白 皙、细腻的肌肤上,他喘 息粗重,充满爱意地问:“黎黎,舒服吗?”

钟紫黎伏在裴景琛身上,羞涩地点了点头:“我很舒服......”

裴景琛在这时问道:“和我在一起之后,还会不会想起段臣洲?”

站在玻璃后的段臣洲猛地揪紧心口,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钟紫黎的答案。

她对自己,还有感情吗?

哪怕就一点点,段臣洲也还在期盼钟紫黎能回心转意。

可钟紫黎却是充满嫌恶地说出:“我们现在正在恩爱呢,你提起那个人来,不影响气氛吗?”

这句话就像是利刃,狠狠地刺穿了段臣洲的心。

裴景琛笑笑,他抚摸着钟紫黎的背,沉声说道:“我只是很想确认你的心意。”

钟紫黎无比坚定地对裴景琛说出:“你已经为我做了绝育手术,你的爱无人能比。至于段臣洲,他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他根本都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他死了,我也不可能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墙壁这边的段臣洲用力地拍着玻璃,他大喊着解释:“不是的,黎黎,我是不得已的!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后悔了!”

钟紫黎根本听不到段臣洲的呼喊,她只是一条条地罗列着段臣洲的罪状:“他明知我先天不孕,也承诺会与我一辈子丁克,结果却因为段家逼迫,他在外面搞一 夜 情,和我的大学室友生了双胞胎。”

“在江梦铃污蔑我投毒时,段臣洲选择相信她;在她偷项链被抓包时,段臣洲要我去顶罪,只因孩子还小,不能失去妈妈;在高架桥塌陷时,段臣洲只想着救她和孩子,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就连段老爷六十大寿当天,段臣洲也怀疑我伤害小三和孩子而强逼我道歉,甚至还把我绑在铁轨上进行全城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