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在自己说完后,公子似乎压着怒火,冷笑了一下。
“她倒是一直都这么出息。”
丁白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他不是在夸赞那位可怜巴巴的不夜山仙子,他不敢惹发怒的卞翎玉,连忙一溜烟跑了。
卞翎玉坐着没动,又翻了几页书。
纸张被他揉皱,骨刺从他袖中不受控制地飞出,显得十分焦躁。
天色还没黑下来,他吃下的大量涤灵丹,此时还未失效。
卞翎玉冷着眉目,半晌闭上眼睛,将神识覆盖到后山去。
山洞中,一个纤细的影子,边发抖边哭。少女哭得哽咽,肩膀一颤一颤,看上去可怜透顶。
卞翎玉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心里堵得慌。
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以为自己已经麻木,收回神识,没有打算管她。
总归哭完了,她还是会坚强生活。
就像卞清璇说的,他总有一日,会死在蘅芜宗,像个凡人一样老去死去,也没法再管她,没法再继续那份可笑的执念。她也应该学会冷心冷清些,学会放弃卫长渊。
令人厌恶的鹧鸪却在山中叫,叫得卞翎玉无法平心静气。
他知道今日是师萝衣的生辰。
良久,卞翎玉放下书,叫丁白进来:“去准备一些陶泥。”
丁白虽然不知他要做什么,还是脆生生地应了,很快就找来了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