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你知道二十岁的姜知夏一天要打几份工吗?她凌晨五点就要起床,休息日就更不要说了,可这些钱只够为你请一次名医!”

“我当时恨不得让人杀了你......”

贺廷舟自嘲一笑,“但你死了她会心疼啊,我舍不得。”

沈辞突然想起,姜知夏那段时间总会夸的好老板,睁大眼睛看他。

“你,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再打她的主意了!”

“比那还早。”

说到这里,贺廷舟轻挑下眉,嘴角扬起弧度:“她现在确实不喜欢我,但我年轻,有资本,而且有的是时间争。”

说完他将手里的水果刀瞄准果盘,一把刺了进去。

“至于你。”贺廷舟心情愉悦:“我想,从你将她一个人扔在订婚宴的那天起,你就已经出局了。”

沈辞开始慌了。

他不顾医嘱,直接拔掉针管,不管不顾地来到姜知夏现在居住的别墅。

保镖们还想上前拦住他。

就在这时,姜知夏回来了。

沈辞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朝她奔去:“知夏......”

他被车撞的多处骨折,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看起来格外可怜。

姜知夏在心里叹了口气,“你不在医院好好养病,来这儿干嘛?”

“我来跟你解释。”

沈辞将前些天他自以为的苦衷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眼巴巴伸手,想要去牵她的:“这些为了送白蕊离开的权宜之计,我已经看清自己的心了。”

“现在白氏已经倒台,白蕊也被送进了监狱,小博也不是我大哥的孩子,被我送进了孤儿院,一切都回到原点了。”

说完他深呼了一口气:“白蕊她当初接近我就是别有所图,她只是为了倾吞沈氏的财产,我......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啊,知夏......”

“所以呢?”姜知夏冷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受的伤是你一句话就能抚平的吗?”

“沈辞,我真的累了。”

更何况,自从贺廷舟这几天带她见识了权势之后,她觉得

其实爱情并不是必需品。

只是无聊生活的调味剂罢了。

她正好回来正是为了拿一份文件,并不想和他多言。

可就在她推开他,上楼拿完文件后,沈辞却又说出了一句让她觉得瞠舌的话。

他拉着她,说:“我可以等。”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他不愿意跟你离婚,那我也可以做外面的那个!”

22

姜知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沈辞在她眼中一直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并非现在这样泼皮耍赖,甚至说出要做小三这种话的人。

她像碰到什么病毒一样飞速上车,头也不回地冲贺氏开去。

一直到开会,贺廷舟指出她文件的一处错误,她才终于回神。

“你很聪明,但总爱走神。”

作为老公,贺廷舟一直循序渐进。

这些天虽说他们还是一个人睡床一个人睡地,但姜知夏总能“不经意”瞧见他的漂亮的腹肌,挂着水珠的性感胸膛。

作为老师,他也很称职。

这么几天,她就在他的日夜教导下,了解了贺氏近两年的整个资产走向和运营方向。

但有一点她很奇怪。

她发现贺家大伯并非贺廷舟所说的大权在握,而是已被架空。

如今贺家的掌权者,另有其人。

就是眼前这位。

“贺廷舟,你就没别的想对我说的?”

贺廷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