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日里做出格之事,与他共赴云雨巫山,已不是一回两回。
谢知方却抓住这话头,脸上无辜之色更重,连嗓音里都带着疑惑:“姐姐这是何意?我与你正正经经谈论风花雪月,品评风物字画,淫从何来?又有哪里不合体统?”
谢知真教他逼迫得无话可说,横了横心,硬着头皮道:“也罢,那……那你说从哪里落笔的好?”
谢知方单手一撑,坐在高高的桌案之上,两条长腿大大敞开,将含羞带臊的美人圈在中间,惯好风月的淫物怒张开来,抵着她细软的腰肢有一下没一下地蹭。
他故作思索,抓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抚摸胸膛,在凹凸不平的伤疤上停留片刻,道:“胸前后背恐怕都不行,伤痕太多,不好落笔,也只有从这里”
柔嫩的手触及肚脐,也不知是不是呵到痒处,他轻笑一声,俯身舔了舔她红透了的耳垂,引着她往小腹摩挲:“再到下面这一片,可堪作画。”
明知他张口闭口不离下三路,谢知真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逃离这种旖旎狎昵的氛围。
右手轻轻抖了下,她垂目看着他窄瘦紧实的腰腹,好半晌方轻声道:“这里……怕是画不了修竹。”
“那就画些别的。”见她松了口,谢知方眉毛一挑,十足得意,两手放松地往后撑着桌案,上半身后仰,“姐姐别害羞,我不看你,画你喜欢的便是。”
不多时,腹部传来微弱的痒意。
第二百一十九回水沉为骨玉为肌,芳容丽质更妖娆(微H)
这颜料果非凡品,瞧着和寻常墨汁无异,染在柔韧的肌理上,却透出隐隐的赤红。
谢知真沉下性子,运笔如行云流水,不多时,一尾活灵活现的黑鱼跃然纸上。
这鱼颇有些气势,嚣张乖戾,形神奇诡,刷上浓淡不一的黑红之色,显出几分妖异,偏又生动鲜活,看得久了,好似在摇头摆尾。
谢知方按捺不住好奇,弯下腰来看,满目惊喜:“姐姐怎么想起画这个?画得真好,我极喜欢。”
谢知真闻言怔了怔。
眼前未完工的画与她擅长的工笔花鸟风格迥异,连她也不明白为何要另辟蹊径。
仿佛冥冥中有人操控着她的手运笔转合,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样更适合他。
“像你。”她翘起唇角,换了朱红色的颜料,加上点睛之笔。
一瞬间,整条鱼像活了过来,而那丛浓密的毛发,便是深不见底的水草。
鱼儿头朝下凑近深渊,像是在犹豫要不要一头扎进去。
“哪里像我?我是人中龙凤,最次也该是海底蛟龙,如何是一条小小的鱼儿能比的?姐姐这般戏弄夫君,实在该罚……”谢知方口中念念有词,两手却不住抚摸小腹。
过了会子,他实在忍不住,露出四颗尖尖的犬齿和两个酒窝,轻声道:“虽说遇水不融,也不知能撑多久,还是要爱惜些。我打算最近半个月都不沐浴,姐姐可别嫌弃我。”
“不要乱动。”谢知真轻轻拉开他的手,神色专注,“我还没画好。”
谢知方乖乖“哦”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浅蘸金粉,为这条野性难驯的黑鱼点饰鳞片,神色渐渐变得隐忍,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脚也老实下来。
她画得认真,一缕青丝从耳后垂下,散成千万根细软发丝,时不时蹭过他大腿根部,搔得他筋酥骨痒。
“姐姐……”他替她拢起长发,绕着食指缠了一圈又一圈,既想将人扑倒,又舍不得惊扰她,声调喑哑了两分,“站着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画?”
谢知真着实有些腰酸。
倒不是因着久站,而是昨夜胡闹太久,尚未恢复元气。
她依言坐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