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核桃仁大的脑子是不是根本不会思考?”顾延野讽刺。
周京烁还真的思考了一下:“虽然你当年直接走了,让他以为你死了,可能会伤心一段时间,但你看他这不是好好的吗?都考进帝国学校了。
你就跟他道个歉,说自己当时年少无知,不懂得珍惜,现在重逢发现还是爱他不就完了吗?”
“他要是不接受,从此恨我呢?”恨这个字绕在顾延野舌尖,让他的心脏霎时升起一种不可察觉的刺痛,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快到连他自己都轻易无法察觉。
周京烁卡住了:“怎么,怎么会不接受啊?”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不接受他们的道歉,就算把人腿打断了,只要轻飘飘说一句对不起,他们都得上赶着赔笑,说不是他的错。
顾延野懒懒倚在床头,试图和他解释:“就算一时接受了,这件事也是一根刺,他会时不时想起来,怎么会对我全无保留?况且我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是承认我错了吗?
这是一个大麻烦,他会时不时提起,用这个和我吵架,自以为能拿捏的了我,只要一想,就让人觉得无比疲惫,我找他是为了满足自己,不是为了找罪受。
而且我过几年应该会结婚,没有和他长久下去的打算,更不想哄他。”
“那就别道歉了,直接抓起来养着得了,什么时候腻了什么时候放出去。”周京烁出主意。
顾延野瞥向周京烁,发现自己想要跟他解释的行为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愚蠢,这种单细胞的生物,恐怕很难理解你情我愿这个词。
应该也难以理解被许小真全心爱着时候,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一切都会围绕着自己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受。
他抬手弹了弹床头百合花的花瓣:“我不喜欢白色的花,下次换红色。”
“哥你别这么神经病行吗?是你以前说不喜欢红色的花的!”
……
许小真又等待了一个星期,终于再次等到上射击课。
他怕自己过于露骨的目光给顾延野带来麻烦,只能时不时低下头伪装坦然。
下课后,他迫不及待想追上顾延野,却被几个alpha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