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白兰仿佛充能完毕,不再有种恹恹的感觉,而我一瞬间就丢失了那种被盯着的感觉,疲劳立即开始攻击我的大脑。

其实登机前我是补过觉的,但长途飞机实在是不太舒服,我像个机器人跟在白兰后面,勉强打起精神防止一个人迷失异国他乡。

美国我还能独立行走,意大利语真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

我的睡意是被一个人完全清除的。

距离我下飞机已经大概过去了三个小时,白兰安排了专人接机,按照他的说法司机是自家的员工。

因为这个人从我上车开始就用意大利语开始和白兰加密通话,从头到尾我就听到这个人BOSS长BOSS短。

所以带我来这里干嘛,炫耀企业文化吗?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我不是很想了解,兴趣缺缺的我等到下车才发现这个司机有着显眼的橘色头发。

这他妈不是那个开启了我和白兰罪孽相遇的日本人吗?

他好像比我还要震惊,脸上的表情比那天在异国被同性搭讪还要扭曲,率先一步捂住了肚子。

我还没说怀疑他们两个联手碰瓷我啊!这个日本人怎么动手比我还快!

白兰见怪不怪地“啊”了一声,“小正的肚子又痛了,这里可没有胃药。”

他不知道从哪里叫出来了一个和橘头发穿着一样奇怪制服的人,然后又是一段加密通话,那人很快就离开了。

这个日本人胸牌上写的名字是入江正一。

我隐约记得白兰当时确实叫了这个名字,不太确定道:“我们之前见过吧。”

白兰进食甜食的动作停住了,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看了过来:“茉莉酱你见过小正?”

他这话问得我更奇怪了,结果这个叫做入江正一的橘头发说出了我更加无法理解的话。

他说,“不,我们没有见过。”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好像比一年前个子高了不少,长得也成熟很多,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那个人。

我的睡意全无了:“一年前你是不是去过美国?”

“小正从毕业后就留在意大利了哦。”白兰若无其事地答道,“毕竟密鲁菲奥雷离不开小正嘛。”

他的胃好像更痛了:“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日本了,白兰先生。”

这就是资本家吗?

还有在上飞机前电话里听到好几次的sama这种明显犯规的词汇也是企业文化吗?作为二十好几的欧洲成年男性你是否有点中二中毒了?

他毫无自觉,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语气越发甜腻了起来:“小正是想家了吗,很快就能回去了哦。”

对面的入江正一看上去不是很高兴。我还想问点什么,结果他看了一眼白兰后就火速离开了现场,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白兰说入江正一是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了他的公司,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校园。

因为这两个人笃定的态度,我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了人。

不过这两人交流的时候,白兰这种资本家画大饼???的状态我还是第一次见,比起在美国的时候,他现在的一言一行都透出一种违和感。

大概就是一种,天凉了,让XX家破产吧的气质。

我开始怀疑白兰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了,毕竟在飞机上的时候他说的是自家企业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研究所,掌握核心科技。

在圣诞节这个重要的节日里,我对身份成迷的男朋友发出了致命的疑问。

“你不会是钢铁侠吧?”

我以为白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先斩后奏把我骗来意大利是为了见父母,但如果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