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情,本来就不一定都有理由。
那位化学老师认亲失败,并不气馁,又问:“你今天第几节有课?”
费辛道:“下午第一节 ,19班的。”
那老师道:“正好,我第一节 空着,去听你课?介意不?”
费辛笑说:“不介意,太欢迎了,正好麻烦您帮我挑挑毛病。”
又两位下午第一节 没课的老师表示:“那我们也去吧。”
“欢迎各位前辈随时莅临指导,我现在就只希望学生别拆我台。”费辛道。
“19班?”八卦源头物理老师想起来了,说,“刚才那个俞仲夏,这学期就分到19班了。”
巧了么这不是。
费辛实习期间任教的班级是高二(18)班和(19)班,两个文科特长班,18班体育生为主,19班就多数都是艺术生。
俞仲夏原本不是特长生,上学期末分文理科,因为文化成绩实在太差,才转成了艺术生,要学播音主持。
下午第一节 课,费辛又见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俞仲夏。
一上课,他走进19班的教室,一眼就发现了最后一排的顶流SAMA。
俞仲夏坐在位子上,却把双脚蹬在课桌边,前后一晃一晃,像个人形弹簧。
他余光见有老师进来,不急不慌地放下脚,问别人:“什么课?”又慢慢悠悠地翻找不知道放在哪儿的化学课本。
这中间,他瞥过讲台上的费辛几眼。但他没戴眼镜,费辛猜他根本看不清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