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更紧的拥抱。

“你过得很不好。”段永言轻轻揉捏着他的后颈，这一次，对方颤抖着身子，到底没有抵触他的亲密动作。

“以前你可爱哭了。”段永言对那段回忆确实没什么印象，除了记得自己逞能装英雄外，还有跟在身后的小Beta总是哭哭啼啼，自己一受伤对方嚎地比他还厉害。

“没有。”温雁的声音闷闷的，“如果你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就是死我也要带你一起。”

“还有这种好事？”段永言放松地靠向石壁，努力让温雁的伤口不被牵扯到，“生同衾，死同穴。”

对方彻底不理他了，但Alpha可没这个好心放过他：“我来找你了，你是不是要......”

“......不要。”

“做我男朋友？”段永言把话说完，吻了吻他的额角，“你自己说过的。”

“我没有。”他反驳道，“你记错了。”

“一点机会都不给？”

温雁干脆当了缩头乌龟，不管对方怎么挑逗，始终一言不发。

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洞穴的时候，眼睛还没闭上一会的温雁再次醒来。

他的伤不算重，只是失血过多，身子难免有些虚弱，昨晚的止血和保温让他的状况好了不少，起身的时候踉跄一下，但立刻扶着石壁站稳了。

段永言忙了半夜，后半夜脑中满是“如何‘强迫’温雁同自己酱酱酿酿”，阳光找到他眼皮上时，他下意识晃了晃脑袋，手臂下意识抬起去捂温雁的眼睛，却摸了个空。

Alpha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四处寻找青年的踪迹。

“这。”黑发青年从外面走来，手里捧着些野果，“没毒，吃吧。”

“你你你好了？”段永言第一反应是：好这么快？自己都还没抱够。

“没伤多重。”温雁的脸色苍白，但嘴唇好歹有了一抹血色，精气神比昨日好了不少，昨日在黑暗中的依赖虚弱如同一场梦境，让段永言不得不怀疑自己昨日是否是做了个梦。

“你是......Beta？”

温雁扬眉，抄起野果砸向他：“不许说出去。”

段永言嘿嘿一笑，伸手接住：“那你是我男朋友？”

“不是。”温雁背对着洞口，段永言看不清他的神色，却笃定对方肯定脸红了。

“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年级长还有这么青涩的一面。”段永言笑着上去搂他，却被刻意避开。

抱了个空，段永言这时才看清对方的神色没有脸红羞涩，脸上甚至连笑都没有，神情淡漠，配上冷淡的眉眼，仿佛他和眼前的Alpha没有任何关系。

“抱歉，我不能回应你的.......喜欢。”温雁还是那样从容不迫，只是说到“喜欢”的时候声音低了八度，但很快恢复正常，“以后就按照之前的模式相处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断了联系比较好。”

“为什么？”段永言难以置信，“你说过的，会和安德鲁在一起。”

忘 ? 憂 ? 艸 ? 獨 ? 家 ? 付 ? 費 ?“我没想到他会真的来找我。”温雁不欲多言，却被段永言一把扣住手腕。

距离拉近。

阳光正好，没了黑夜这层桎梏，他似乎能看见病态白皙的皮肤下细细血管中血液的流淌，淌过薄薄的眼皮，淌过朦胧月色下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眸，淌过细挺的鼻梁，淌过亲口说过“喜欢”的嘴唇、淌过展翅的锁骨，淌进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

“你没有心吗？”他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

“或许吧。”对方别开眼，上挑的眼睛弯成下垂的花瓣的一弧，睫毛如蜻蜓翅膀般急促闪动，红痣越发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