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言不是勾他脖子就是揽他的肩膀，温雁习以为常，自然没看到段永言扫视周围时眼神里带的警告。

原来是个有主的。

众人纷纷收回目光。但也有少数人望着青年清癯笔挺的身姿，想着等比赛开始，美人被迫与边上碍事的Alpha分开后的场面。

相比于周围肌肉结虬的Alpha，温雁过于清瘦，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除了格莱登学院和丹尼斯学院，其他学院都是实打实的军校，连医疗系都是一个能抵十个的暴力奶妈，被关了一年，此时看到温雁，个个眼冒绿光，要不是光脑被没收，恨不得现场要联系方式。

第一星系到第二星系的跃迁点很多，但还是要近三天才能到目的地。

单人的睡眠舱很小，没有光脑，温雁只好坐着发呆。

只是没发一会，就传来了“请求开门”的提醒。

一开门，果然又是段永言。

段永言刚洗了澡，穿着背心就往床上挤。

段永言长手长脚，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逼仄起来，温雁不得不往边上靠，即便这样，还是不可避免地和段永言紧紧地挨着。

对方的头发吹得半干，沐浴露混着洗发水的味道充满了舱体，Alpha极具侵略性的气势让温雁如同进了狼窝。

“你的沐浴露怎么.......”

段永言得意洋洋：“好闻吧？我带的。”

一心比赛的温雁不明白段公子的脑回路，顺着他的话说：“闻起来很甜，挺香。”

“我的信息素甜还是沐浴露甜？”段永言把脑袋枕在温雁腿上，对方身子一僵，终是没有推开。

见对方迟迟不回答，段永言催促：“开学第一天不就闻过我的信息素了？难不成年级长贵人多忘事，将这给忘了吧？”

都是甜滋滋的味道，温雁分不出，又不好暴露，只好道：“你的信息素。”

信息素气味是很隐私的东西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只有伴侣或是极亲密的朋友才会主动提及，并且两种事物的比较多数会选择不是信息素的一方，以免造成对方的困扰。

这在《AO姓别意识和交往守则》上没有说明，是不成文的规定。

舱壁上的灯光不强，宇宙没有时间，像是黑夜。

温雁坦坦荡荡，明明是个暧昧的问题，硬是被他的一身正气弄得稀疏平常。

“你觉得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段永言心念一动，故意道。

温雁是个Beta，再怎么让他分辨都分辨不出来，他随口猜了一个：“糖果吧。”

对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自己的信息素与糖果沾不上任何关系。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喜欢糖果吗？”

温雁总觉得对话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不喜欢，太甜了。”

段永言：.......

他决定换个话题，以免被不解风情的Omega气死。

谁料对方又补充道：“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温雁知道怎样能讨得一个人欢心，让别人对他产生好感，他相信自己的找补会让回答变得挑不出丝毫错处。

可这话落在段永言耳朵里，却是：“你@#￥％我很喜欢。”

脸红了个彻底，段永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什么，跌跌撞撞按开门就走。

段永言最近经常脸红，但脸红得跟他本人一样莫名其妙。

之后的两天，段永言很少来温雁面前晃悠，他乐得清闲，几乎是十八年来最轻松的两天了。

下车后他们被分散到了不同的车上，与他同组的是几个壮硕的男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