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言上前一步：“我一直都在休息室里待着，每次只有着陆的时候才会去外面搜寻物资，如果我能在不接入系统的情况下摧毁精神网的话，你们应该把我送去实验室了。”

每次虚拟试炼结束，系统都会自动陷入休眠清扫数据，等再次开机时早就清空了。

除非强制开机。

杰米刚要说话，被抢先一步开口：“你们说会不会是萨姆尔的复仇呢？”

“怎么可能.......”

“可无冤无仇地，为什么要针对你？”

“据我所知，科顿博迪他们都死了吧。”杰米语气再次激动起来，“你们还在器材室把我们打了一顿，校园论坛里都有。”

“是啊。”

杰米没料到他们竟然承认地这么快，只听Omega微微将头偏向他：“当时校园里四散谣言，我们除了用这种方法和你们撇清关系外，还有办法吗？我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将你的同伴杀死？”

确实，没有动机。

一个平民学生，在生前和二位没有任何交集。

“我也有一个疑惑。”段永言冷不丁开口，“你们聚众在器材室做什么？监控为什么坏了不修？”锐利的视线扫过几个领导，似乎要把人心看破。

没有人回答他，最后，还是校长呼出一口气：“知道了，你们签个字走吧。”

杰米明显不服气，可也无可奈何。

段永言是最后一个签字的。

他没有直接把电子签字单传到他的光脑上，而是持着签字单，亲自递到了他的手上，俯下身。

“您千万不要走了岔路。”

中年男人冷汗涔涔，僵硬着接过单子。

走出办公室的杰米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逃也似地走了。

段永言抬起手像往常一样勾住温雁的脖子，没两秒又松开了。

温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在意。

小Omega低头打字，段永言伸长了脖子想看，却因为防窥屏看不清一点。

他脸上带着笑，眼皮上的红痣颇为显眼。

“跟谁聊天呢？”话一出口，段永言便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醋？

好在温雁似乎没有听出来，关闭光脑后心情颇好道：“明晚有时间的话和我们吃顿饭？”

“我们？”段永言直觉不对，“还有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雁拍拍他，“来的时候穿好看点。”

翌日。

想到要和温雁去吃饭，段永言在前一天晚上将带来的衣服换了一遍，挑挑拣拣一晚上，最后连夜请假回了帝星。

临走之际，他忽然想到温雁没有拿到自己给他摘的花，脚步一拐去了花田。

永生花是帝国最常见的花，不少人从出生到死亡都不会见到真正的花。

段永言精挑细选了九朵白花，忽然想到古地球中有一条习俗就是送人不送白花他在没事的时候总爱看些稀奇古怪的书消遣。于是，他随手把花一扔，继续挑挑拣拣。

挑花也是个体力活，没一会段永言便觉得浑身发热，脱了外套还是流了汗。

最后他不得不回去洗了个澡，换了第二满意的一套，捧着花去找温雁了。

如此耽搁，时间便显得紧促起来，段永言恨不得抢过司机的位置自己开。

好在他的连声催促起了作用，段永言好说歹说卡点到了约定地点。

黑发Omega身边还站着个同样高挑的女性。

个头比他稍矮一些，蹬着细高跟，一头金发灿阳般耀眼。

方才喋喋不休的女生见到段永言来，一下子噤声，薄红飞上了她的脸。

段永言将花塞给温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