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因为拿不到第一急得要哭出来，那还是让给他好了。

两人特意选了个施展得开的地方。

尽管段永言不知道温雁是如何将段永盈杀死的，但他知道，就是十个段永盈也打不过自己。

过会还是放点水吧。段永言想。

两人都没有选择热兵器毕竟在封闭的环境，飞溅的弹壳很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两人手里拿的都是匕首。

面前银光一闪，段永言抬手挡住，“铮”一声震得他手臂发麻。

一个Omega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上一次和温雁肉搏还是在几个月前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段永言早已忘记自己当时的狼狈，也低估了对方的武力。

段永言迅速将手腕下压，横握匕首用其斜面造成更大的压力。在电光火石之间温雁就将匕首收了回来，劈手向他脖颈划去。

段永言侧身闪开，匕首却骤然换了个方向，向他横在胸前的手腕划去。

对方这是想挑断他的手筋！

温雁的攻击很急，刀刀致命，每一次攻击都是奔着他的命去的。

段永言开始还想着放放水，后面也打出了三分火气，不再留手，发起猛烈攻击。

Alpha天生的优势让温雁从攻击方转为了防守方，节节败退左支右绌抵挡攻击，被段永言找准机会刀尖一挑，温雁手中的武器霎时间向着墙壁飞去。

好在温雁也不是吃醋的，没有一丝犹豫地抬腿就踢，段永言本就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被震得手臂发麻，如此一击，匕首紧随其后飞了出去。

“夺！”的一声久久回荡，两把刀打着旋剁进墙壁，一半的剑身没入合金墙壁。

温雁劈手去夺匕首，被段永言的攻击绊住了脚步。

两人同时冲向匕首。

“铛！”

温雁趁其不备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空余的手发了狠卡紧对方的手腕，另一手握着刀柄，刀尖离对方的眼球只剩下一毫米的距离。

“你输了。”他居高临下道。

段永言却手中一个用力，硬是将右手猛地向上一抬，借着惯性将匕首甩给左手。

被膝盖压着的左手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大腿。

温雁不为所动：“你可以试试是谁死得更快。”

动弹不得的Alpha与他对峙着，最后扔掉手里的武器：“你赢了。”

温雁这才满意地将人拽起来，将手里的匕首塞进他手里：“安德鲁，自我了结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打过巅峰时期的Alpha，但从自己的游刃有余来看，似乎自己经历过更加严酷的情况，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记忆。

就像他反应过来自己要杀人后打心底抵触一样，可自己方才对那女Alpha又是那样果决，直到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段永言接过了匕首。

刀柄上沾着对方的体温，有些湿润。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像一声叹息。

“什么？”

“没什么。”他最后道，“回见。”

鲜血迅速浸湿了衣物，温雁望着对方逐渐涣散的瞳孔，忽然想起还有一朵未得到的花。

他飞速跑出了休息室。

【虚拟试炼结束，即将脱离世界。】

周围很安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星舰在失去控制后猛地一抖，倾斜着偏离了航道。

屏幕被褐灰色的陨石占据。

舰身剧烈抖动，温雁伸长了手去够，却连花瓣都没有碰到。

他们原是宇宙中最后两人。

现在，他是最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