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冷硬张扬的五官像一把利刃，此时锋芒毕露。

说话的人被他的气势吓到，紧紧闭上了嘴，额角冷汗直流。

“接下来有请‘指挥系’和‘机甲系’！”

临走前，帕里奇深深望了段永言一眼，后者大大方方回望。

他转回头。

不出意外的，他们输了。

机甲系操纵机甲的水平本就比他们高，输了也没什么，只是帕里奇听得分明。

坐在高台中央的Alpha问周围的人：“指挥系怎么只上九个人？”

帕里奇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比赛开始后他无暇去听教官们回答了什么，只是在操纵机甲的时候，那句“怎么只有九个人”不断在脑中回放。

比赛浑浑噩噩，帕里奇接触机甲很早，本有八成的把握赢得了对方，却还是输了。

对方跳下机甲的时候，他看得清楚是那个Omega。

温雁友好地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没说一句话。

他是不是也觉得段永言做得不对？

帕里奇想。

回到队伍的第一时间，帕里奇便在队伍后排寻找段永言。

“段永言人呢？”帕里奇问周围的人。

“不，不知道。”被问的Beta见他脸色难看，磕巴了一下。

帕里奇压抑着怒火，想找段永言问个明白。

段家少爷又如何？连规则都不遵守，怪不得人人都认定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段永言。

帕里奇怒火中烧，在众人的指路下去了广场角落。

那里停着一众机甲。

还没等他走近，就听有个男声道：“为何不去补上那个空缺？”

哈，被元帅教训了吧。

帕里奇心中升起快意。

“不想。”段永言和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的形象很不一样，此时他面若冰霜，语调毫无起伏。

“胡闹！”段漳弦呵斥，“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我怎么教你的！”

“你没教过我。”段永言背对着他，但帕里奇自动脑补出了段永言皱着眉的模样。

而事实上段永言的表情要可怖得多。

段漳弦望着不成器的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让你们学院丢脸！”

“我不上不能找别人？”段永言冷笑道，“况且不是我要来这个专业的，元帅大人。”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你.......”

“才过了几个月，就忘记你找关系把我弄到指挥系的事情了？我说过我喜欢生命科学。”

“难不成你想和你母亲一样无用？”段漳弦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她是最厉害的生命学博士。”段永言望着段漳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你让她明珠蒙尘，在她死后又企图让我成为你的傀儡。”

“段永言。”他声音沉沉，“你的出生决定了你只能听从家族的决定。”

“那我宁可不要这个出身。”段永言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站住。”

段永言身体僵了僵，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转了过去。

段漳弦将一张盖着公章的纸塞进他手里：“奥莱蒂娜忌日，我帮你从学校拿到假条了。”

段永言咬肌鼓了鼓，没说话。

段漳弦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帕里奇消化着话语里的内容，段永言不是主动要求来指挥系的？本来去的是生命科学系？

生命科学系的分数可比指挥系还要高上一截，就他？

还没等帕里奇逻辑自洽，一只手搭上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