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宿说着更加生气:“你是故意的吧!”
“因为你我又被他们骂,老头子还要打我,就连你也不让我好过!”温宿越想越气,眼圈顿时红了,眼眶中蒙了层水雾,要掉不掉的样子。
罗德尔被温宿捧住,只觉得少爷身上香得很,恍惚了一瞬,见这金枝玉叶的小少爷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慌了神:“我错了。”
“你没错。”温宿负气道,“错的是我。”
“你哪错了?”
“......”
好嘛,这下两边脸对称了。
直到温宿离开,罗德尔还是不知道小少爷为什么要打他。
但是救命恩人,打了便打了,反正不疼。若不是他知道这样的人不会看上自己,他都快怀疑这是调情的一种手段了。
罗德尔就这么住了下来,以温宿死士的身份。
他不知道温小少爷是怎么说服了家里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旁听生,只是没读两天,在一次机甲大赛上,一台失控的机甲朝温宿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操控着那机甲回到了场地内,之后便被老师约谈了。
再然后,在他的百般抗拒下,被迫进了羲和军事学院。
作为插班生进来的他被大家排挤,罗德尔开始还会忍着,担心给温宿招来麻烦,可一个月后回到温家,他看见温宿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还甩了他一巴掌。
每一次挨打,罗德尔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就是了。
可小少爷越来越粘人,之前还是打了就走,顶多让下人送来些伤药涂涂,罗德尔开始觉得没必要,可一旦被温宿发现自己没上药,又免不了被一顿臭骂。再之后,因为他总是不涂药,小少爷就来他的房间压着他涂,自从罗德尔发现自己拒绝多了,温宿就会恼怒地再给他一巴掌然后帮他上药后,便每一次都这么做。
温宿的手又腻又滑,完全就是不干重活的上等人的手,蹭到脸上像猫儿挠,带着香风,罗德尔想拉,又怕被骂,只能偷摸看着,想象自己牵上那手的画面。
他告诉他要反击,谁欺负他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他给他兜底。
于是罗德尔成了个刺头。
在温宿面前温温柔柔的罗德尔,在羲和军事学院那帮军二代面前完全横着走,见到他的人都怵他三分,他本以为自己会变得人嫌狗憎。
那又怎样,只要温宿不讨厌他就够了。
温宿是一抹鲜活的色彩,也是他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事情的转变是从罗德尔听见有人在背后骂温宿开始。
直到那时罗德尔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两面三刀,而他近乎蛮不讲理的横行霸道让温宿背了很多骂名。
在消沉一段时间后,他变得圆滑,见人便笑,装得单纯好吧,比起权贵们,他是表里如一的真·单纯。
这是他过得最舒坦的几年。
直到一次旖旎的梦境将一切打破。
下身胀得发疼,罗德尔没由来想起梦里那张欲哭不哭的、布满红晕的脸。
温宿白天来找过他,同他商讨去哪个军队的问题,那股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腺体发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提前发情了。
为什么?因为温宿吗?
一瞬间他无比憎恶自己,温宿太过纯洁,这样龌龊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会脏了对方。
他注射了抑制剂,通知温宿后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五天才磨磨蹭蹭出来,出来后便下意识躲着温宿,甚至连站在同一条走廊上都不敢。
罗德尔又成了最开始那个孤僻笨拙的少年。
温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没过三天,温宿一把打开罗德尔的房门,将人揪着领子摁到墙上。